我喜欢站在西窗眺望落日余晖。
那个时候,晚霞映得天空成了暖暖的金色。白云很安静,仿佛伊人默坐,眼神却飘忽在甜蜜的回忆里。
太阳是一团渐渐漾开的橘红,张扬却不刺眼,你可以一直盯着它看,看得你的脸上升腾起红晕。
那个时候,还有一群群晚归的小麻雀,唧唧喳喳地从窗前飞过,它们飞得那么快,扑棱棱便没入树丛里不见了。
树枝上花尾巴的喜鹊被吵得也不安分了,倏地飞落在草地上,踱了几圈方步,立刻招惹了小孩子追上去撵,于是再次穿梭飞舞起来。
那个时候,街道慵懒地繁忙着,还未上灯,鳞次栉比的高楼看起来像舞台上蒙着灰布的道具,有人忙着上班,有人忙着下班……
那个时候,我是风景里的人,也是人眼中的风景。
我愿意极目望,望向遥不可及的天际。澄江如练,千帆过尽,我的心思在开满白蘋花的沙洲,斜阳下哪一朵花儿在会心微笑?那是我的期待吧,渺小又倔强地生长。
江北的青山半隐在云中,一带碧影衔住了落日。我总不免猜测,那山外的行人,是否也正徘徊在黄昏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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