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灯笼火把都不好找。这句话是说借助灯笼火把两种照明工具,去找要找的人或物。比喻一桩物件丢失了。打起灯笼火把都要找到,失而复得,和释重负,多指该事物的珍贵和美好。如形容哪家媳妇如何是好,常贯以:通情达理,勤俭持家,孝敬公婆啦。谁家女婿呢:蹋实本份,又会挣钱,又很巴家啦。啧,啧,啧,喔哟,这么好的媳妇儿,女婿硬是打起灯笼火把都难找哦!……溢美之辞,尽在其中。打起灯笼火把去找,前者是照明,后者是寻找。可以说从古到今,灯笼火把都是人们难以取代的照明需求。追溯过往,以灯笼照明多为官邸之户和殷实人家。帝王所居地的皇宫,挂的灯笼称之为宫灯。灯笼其制作流程为,用青篦,竹条扎成圆形,椭圆形,长方形,多边形的框架,外面罩上红绸红布或红纸,里面点盏油灯。一是避风,二是好看,三是喜庆。张灯结彩‘灯’,我个人理解,就是泛指灯笼。而今天,灯笼多为装点饰品,灯笼里面点的是电灯。灯笼的沿袭,源远流长,代代传承,应该说是我们祖先灯文化之瑰宝。
火把呢,相对简单些。用干树枝,松枝松叶,最巴适是用干杉树皮,就是过去曾用现在也用来赶时髦,返朴归真的,盖房子的上品,俗称:木皮子。此树皮外泡内韧,阴火明火都相宜,用棕树叶或青箆扎成约两斤挂面大小,长短可根据用量时间,自行取决。明火亮度好,但燃得快。阴火持久,要用火时,将火把向下,借助风力,反复刷几下即燃。山区以旧杉树皮,松枝,干柴为主,坝区用蔴杆代替。
对火把的认知,是在我发蒙时。儿时的我,读书没有自觉性,贪睡赖床,每每迟到,老师就在班上批评说:你这么近还好意思来迟到,(家距学校百米之遥)人家王加群同学,早晨天不见亮,从二峨眉火烧山,打起火把走十几里山路,都没有迟到过。
是的, 春夏秋冬,寒来暑往,起早摸黑,在那崎岖的山路上,骄阳的灸烤,严冬的风霜,雨后的泥泞,艰辛重重,但从未阻挡过年幼的王加群同学的脚步,六年如一日的坚持不懈!……那红星闪烁的火把,就是伴随王加群同学,不畏艰难,锲而不舍的向上之明,希翼之光!
半个多世纪以前 ,刚刚建立不久的新中国,百业待建,百废待兴。全公社方圆几十里,只有一所公立完全小学,简称‘完小’。完小隶属公办学校,学校有固定的敎室,操场,课桌板凳。任敎老师由国家分配,工资待遇由国家发放。学期学杂费,书本费有一块多,两块多,三块多,四五块不等……完小报名时,要略考试一番,老师让学龄儿童数一至一百以内数,回答家庭住址,家庭成员姓名等一般常识,待张榜示名,就算考起了。另一类相对简陋,由民间集资始建的民办小学,简称民小。没有规范的教学设施,教室由大队提供的保管室,旧庙宇简单修缮而置。学生自带课桌,板凳,同桌的两个学生可商量,各自带一样,共同使用。高板凳做课桌,矮板凳用来坐,上课可带弟妹,大人白天要忙农活,养家糊口挣工分。民小老师多为上过小学的回乡青年,如果念过初中,高中就算屈指可数的文化人了。老师每月的薪金,由公社,大队发补贴,三块五块八块不一。上课算出勤记工分。口粮由所在生产队算工分粮,地里出啥就分啥。完小和民小相同之处是都没有寄宿制,每周六天课,周末才是真正的休息日。
几十年后,我曾庆幸童年没有打着火把上学的苦涩和幸运,更叹服那些当年和王加群一样的小同学们,艰难坚毅地完成了六年 的教育历程。原始的火把,除了送学生上学外,夜行也是功不可没。谁家要是半夜三更有个急病急事赶路,砍两根竹子,扎一乘滑杆,前后两人抬病人。再预备两人一前一后打火把,换工歇气照亮兼而有之。因为自然条件,经济条件有限,这种原始,原生的照明方法,竟是世世代代不可取代的重要举措。
偶尔看到有装两节干电池的电筒算洋盘,民兵集训时,七八号人一个班,才配两支电简。国营单位煤矿,工人阶级装三节电池的电筒和矿灯,就更洋盘啰!在没有电灯之前。煤矿工人在井下挖煤,民间俗称下槽子,照明用的灯,是在额头上套一根绳索,把油灯套在前额绳索上,俗称亮油壶子。用明火在井下作业,也是引起瓦斯爆炸隐患之一,因而造成重大安全事故的悲剧,不计其数。
七十年代末,刚参加工作时值夜班,带电筒巡夜,好不兴奋,拿起电筒东晃西晃,到处乱照,很是惬意,真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而今装电池的电筒,市面上己不多见,早已被更先进更便捷的充电电筒和移动式照明灯具取代。用火把取光照明,早已退出历史舞台。
就算具有民族风情特色的西昌凉山州的火把节,那火把充其量只是个庆典盛会的道具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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