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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每一份美好的情感都值得被珍惜和被回忆,而不管那起初以及过程中有过多少鼻子发酸与心里难受。尽管一味躲避着突如其来,但面对那样的执着而心生惭愧的时候,还是接受了在群体看来代表着在一起的一种正确方式,上学放学路上一起走,但条件是有第三个人在场。
同伴陪了我几次后,也许是听到被议论灯泡或是无聊没劲的缘故,一旦上学路上遇到了、或是放学在校门口碰到了,一定是猛踩两圈车轮打个招呼就先跑了,于是这个设置的条件失效了,但已经形成的模式却再不好更改,于是又陷入了先前的悖论当中。
人生的路上少不了选择,奇怪的是总有一些选择在后悔之后,继而又经过妥协作出了另一种以为是合适的选择,而这样的选择也终将把自己带回到先前犹豫踟蹰的状态中,无力挣扎。
一天上学路上经过路口,正庆幸没遇到而舒缓着焦虑情绪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马路边走着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算了,她在马路左边走,我贴紧马路右边就低头快速通过装看不见吧。边想边行动间听见叫喊,只得慢下来,转头,失望又略带惊讶地看着、等着……
——“我叫你几声你都没听见。”
——“是没听见,骑得快,耳朵边有风。你怎么没骑车子。”
——“我车子坏了,你带我吧!”
——“这怎么行,我怕带不动。”
——“嫌我胖吗?”
——“不是,我没带过人,怕带不好。”
——“你骑吧,我跳上来。”
——“……”
再骑开一小段,感觉车身轻轻晃动一下,车后座加了重量,脚踏子加了阻力,只好如此了。
一路上脑子没停地想,如何是好?这被人看见了又该说了。最近看见有些同学专门把后座拆了为了好看或是懒得带人,还有的连后轮挡泥板也一并拆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是不是也拆了?拆座子怎么说呢?爸妈有时候也骑这车带我后座还得用啊,一定不同意;我这个小车子拆了后座也看着怪怪的,一定也不同意。可明天要是她还在路上走着让我带怎么办?
——“你车子啥时候能修好?”
——“不知道,反正不着急,我家离得不远,再说有你带我呢!”
——“……”
到校门口,必然遇到的哗然和打趣,匆匆进车棚放下车子,到教室准备上课,这一路太意外、太难受也太害怕了。
少年的情愫,干净而羞涩。
像抱养回家的宠物,面对突如其来的陌生环境和逗趣关心,你摸摸它、想喂它,它总会本能地躲开,不敢试探,更不会主动;倘若饿极了也只会怯生生地在确认没人安全的时候拨一拨嗅一嗅舔一舔,少吃那么一点点。
像初生的婴儿,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从未见过的世界,无论谁抱都会哭会闹,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谁也哄不住。一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孩子,因他真的什么还都不知道;若是换了外人,做什么都会增加恐惧,甭管脸上挂了再多的笑、手里拿了再好吃的糖,你说你好,但他浑然不知,他认不得短暂的记忆里没见过的你,更认不得糖。
少年啊,面对这样的突如其来,第一感还是畏惧的吧,本能地畏惧着身边的一切。即算是可能会有些言行不羁,也只是假性的遮掩,他哪里有那个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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