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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预想的一样,安从不去教研室,除了每周和导师的例会。
听说她几乎都在宿舍宅着,读很多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几乎不与其他人交往,可能是朝夕相处的缘故吧,舍友小琦是她唯一原意接近的人。我曾见她们晚上结伴跑步,不得不说我对小琦充满了嫉妒。
不管怎么说,每次的周例会成了我最大的幸事,尽管有挨批的风险,但那是见到安的为数不多的机会。因而我比谁都积极,当天早上我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帅帅的,早早的出发。到了教研室,先整理一下卫生,然后给导师泡上茶,焦急的等着他们的到来。
有一次,我们像往常一样参加例会。我还是挨着安坐着。
“说说吧,最近都忙什么呢?”导师发问道。
见我们面面相觑不说话,导师便接着补充道:“已经入学有一阵子了,该进入状态了。”
我和慧简单了说了下最近看的论文,并说了近期的打算。而安只说了最近读的一些书。
导师似乎并没有不高兴,望着安微笑的对我们说:“研究生最重要的是钻研,我准备让你们三个一起做个小项目,锻炼一下。这项工作需要你们相互配合,具体怎么分工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定吧。”
我听后大喜,“相互配合?也就是能天天跟安在一起了?”
导师真是我的活菩萨啊,我爱死他了。于是急忙为他加了一杯水。
那是一项关于创新主题的研究项目,据说导师和其他老师一起有申请基金支持的打算,现在正好让我们做一些基础的工作。我们接到任务后便开始了分工,慧负责收集相关文献、资料,我和安负责初步的整理、分析,最后我们在一起撰写总结报告。
有几次我们三人在教研室一起工作,但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在各自的宿舍里独自加班。因为安好像不太愿意跟太多人一起,我也觉得三个人好像多了点什么,总之气氛不太对。
“喂,安,你恐怕得出来一趟,有些问题需要跟你讨论。”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给安打电话说道。
“什么问题啊,在电话里说吧。”安平静的回复到,那是她的本性。
我急忙说道:“恐怕不行,我需要给你看些图表呢。”
“哦,那我们找个自习室吧。”安稍微停顿了几秒钟后同意了我的请求。
“好的,我在你楼下等你。”我大喜。
我立马洗了头,刮了胡子,小心翼翼的抹上前几天刚买的发蜡,穿上我自认为最漂亮的衣服下了楼。
走到楼梯口,我才发现忘了带电脑。
“我要给她看什么?看我不成?”我不好意思的笑骂自己。
精心准备的我在安的楼下忐忑的等待着。大学里,一项有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人的传统,这本就是寻常事。同一个师门的研究生因为要配合做项目,等待结伴而行也是寻常事,我的舍友乐泉近来经常这么干。可我依旧有些不自然,好像在做一件关乎生死的大事。我真切的感到了经验的重要性,我呼吸急促,掌心不断地冒着汗。大约半个小时后,安下来了,穿着一件雪白的裙子,清新出尘。
她朝我微笑,示意可以走了。一路上,我们越过超市、食堂还有喧闹的篮球场,周围的人熙熙攘攘,像老家的鸟儿欢欣雀跃。我并没有注意那些人,我只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没有规律。
这是幸福的感觉!是赤裸裸的幸福!我想大声宣泄。
我们没有并肩而行,我稍慢她一个身肩。一路上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两个人就这么自然却又不自然的走着。
终于到了教学楼,我回头望向走过的路。新想这么远的路,却一下子就走完了,随即回头,却望见安已经进去了。
我和安仔细的讨论了问题,各自说着解决的办法。安是个学霸,考研数学148分,逻辑十分清晰,但却不善于表达,或者说不善于像我一样说些废话,但是她总能一句话就把我点醒,让我更清楚的知道怎么做。单就工作来说,我们俩配合的相当默契。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在讨论间隙,我忍不住问道。
“在北京呢。”听不出她的情绪。
我没有再问具体是干什么的?因为我能预料到这么问的后果。
但是我能感受到她仿佛有那么一丝的犹豫,当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犹豫关乎爱情。
我只是在开始的见面时紧张,随着讨论的进行,慢慢地我就平复了心情。我跟她提及了一些过往和我遇到过的趣事,她并没有不耐烦,而是若有所思的听着。讲到兴奋时,我发现安也会给我一个微笑,虽然依旧是浅笑,但我坚信已经与我见到的之前她的浅笑决然不同了。
讨论完了项目的问题,已经是下午六点。
“都六点啦,好饿呀,咱一块吃饭吧?”我故作饥饿的邀请安。
也许是因为问题都解决了,也许是因为刚才我们的聊天触动了她,也许她看到我的饥饿的状态,进而有了食欲,又也许没有任何缘由,只是单纯地想吃一顿饭。总之她没有拒绝我,答应和我一起吃晚饭。
我们收拾了一下电脑和资料往食堂走去,这次我们并肩而行。
我开始寻找话题,而安也不那么拒人千里了,一路上我们都不再孤单。安的身上散发出两种味道,一种是洗发水或者香水的味道,它挑逗着我的肉体,欲望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请自来,赶也赶不走。我想搂着她尽情的抚摸,释放自己的兽欲。不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吗?在我这里得到了严格的验证。另一种味道是我叫不出名字,只是一种感觉,它安静、恬淡或许还有忧郁,它萦绕着我的灵魂,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后一种味道是更致命的,因为它让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在是原来的宁为,而有点安的影子。
我想起大学期间,有个哥们的一句名言:
“珍惜生命,远离鑫鑫!”
“远离安,别逗了!我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在食堂,我看到很多人向我们,不对,是向我投来羡慕、嫉妒可能还有恨的眼光,我默默地承受着,十分的乐意。
“你太漂亮了,跟你在一起压力好大啊。”我提醒安,随即向她投了个四处望望的眼神。
安抬起头随意的扫了一眼,随即笑着看向我。
“有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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