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的时候我开始读郭敬明,在后来的六年里,他出的所有书我基本都看过。
但是只看他一个人写的书是不够的,他也不能仅凭自己的版权就满足到他宏伟的野心。于是他就创办了自己的公司,然后拉着一群人开始写青春疼痛文学。
除了笛安和落落,我最喜欢的大概就是琉玄了。
琉玄大概是没有参加过他举办的新人大赛就出道的,她以前是画绘本的,漫画师转青春文学的,挺少见的。
读书的时候最喜欢揣摩作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高矮胖瘦,是帅哥还是美女,如果颜值很高的话也会想着要不下次出书的时候再追一次吧。有很多作者都是这样被郭敬明包装出来的,比如吴忠全,他自己出镜上了自己书的封面,也许你会问我这个人是谁啊,坦白讲,我记忆里的出色审美记忆力也回想不起这位作家的脸了。
其实不看作者的长相也好,我小时候很喜欢读张锐的书,在众多的儿童文学里,他的脑洞开的额外的大,相比于其他写儿童文学的作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书封后面的照片也显得额外大,我记得他曾说要写到“著作等身”,也不知道十多年过去了,他是否还依旧在写。我也看曹文轩,看贾平凹,他们的书上都没有自己的照片简介,所以印象里,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胡子拉碴的淳朴大叔形象。有一年我有幸见到了秦文君老师来我的母校办签售会,这是我迄今为止参加过的唯一一场作家的签售会。体会嘛,一言难尽。
当然,郭敬明也频繁的出现在过《最小说》杂志月刊的封面上,所以拿卖相包装也没什么错,食色,性也,多卖出一本书,作者也会多开心一会。
但是琉玄是神秘的,我曾一度怀疑她是男是女。很久以前她的书的简介上并没有对她个人的过多描述,写作的笔锋挺锋利的,看起来也很像个男孩子。后来她写了很多之后才开始渐渐的暴露了自己的性别,大概是个长的高高的很像男孩子的女孩子吧。
我很喜欢琉玄写的《东倾记》,我记得我和我的同桌曾在晚自习上偷偷传阅上下册,她甚至在上课的间隙也会偷偷(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翻两页,我曾一度被吓到害怕老师当场收书,真是很想求求这位姑奶奶饶过我的命。毕业之前琉玄又出了一本《妄劫歌》,我们又在高考百日的晚自习上迅速的写完留堂作业然后像贾宝玉和林黛玉一样拿起书共读,当然读的不是《西厢记》罢了。至于为什么一起共读,一个是害怕老师收书,另一个就是害怕对方剧透。
这两本书留给我的印象深刻,都是很少见的古风背景,就好像《甄缳传》和《延禧攻略》,女人们对于宫斗背景的,总是有不一般的兴趣。《大地之灯》和《南方有令央》我读过两三遍,现在我还能清晰的记得主要的故事情节,这些书在现在看来依旧有让人阅读的冲动,毕竟去“罗布泊”的人还是少数,而“贞节牌坊”更是早已成为了历史痕迹。
我很少看网文,比如说修仙一类,一个是当时的设备不够,另一个是在教室里不能随时随地的掏出手机来看电子书。其实就是胆子不够大。我后座的女生总在课间和晚自习上看唐家三少的作品,能跟她进行日常交流的也只有寝室斜对铺的饱读言情网文的妹子。各大书店也有纸质版的网文书,但是那书封和插画放在书架上跟最世的一对比,就好像是路边摊十块钱一斤的大甩卖,读书人的清高审美最终还是让我选择放弃了唐三和西红柿。
我也读韩寒,但是看过《他的国》之后,好像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不讲韩寒了。
书是我的命,虽说收了书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老师请了家长,那就是真要了我的命了。
14年的时候琉玄开始写《北京人在北京》,直到最近我才发现她出完了第三部,读后也没有什么让人太惊喜的地方。我觉得大学或许是个会耽误人沉淀阅读的地方,厚重的专业书霸占了学生大部分阅读的时间和精力,而娱乐至死的年代大家又把剩余的精力投向了互联网。有近三年的时间里我阅读的课外纸质书籍量保持在一年2-3本的稳定量上,专业书籍的学习和论文的阅读则是课外书籍的好几倍之多。
纸媒的没落似乎也促使了郭敬明去翻拍了电影和电视剧,而像我这样的人也依旧会去为情怀买单。
距离和选择最终分隔了我和我的同桌,和我后座的姑娘。信息的爆炸和新的生活圈也让我的生活里出现了许多的新人,组成了新的朋友圈。我们或许已经不再拥有像《在北》系列中那样非谁不可的爱情和友情,那样矫情和煽情的情节也不会再出现在日常的生活里。偶尔我还和我的同桌联系,我们曾约好,她结婚的那日我会去当她的伴郎(没错是郎不是娘),时光过去,明年她也将拥有自己新的家庭和人生。
只不过是不再有那样炽热的少年情怀了。
曾经她一个电话就可以将我马上从学校叫回家乡,如今也可以一个电话马上把我从工作中召唤回去。能够被朋友麻烦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而这几年她渐渐的开始不再需要我,未来的人生里,或许我的分量会越来越小。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我们依旧在像老友般聊天、说话,只不过在她需要的时候会有个人比我更早更快的站出来,而我能做的,是在她在只需要我的那一刻出现。
十年一瞬,愿我们都能像少年呼啦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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