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
“三家者以《雍》彻”,这不是不讲究,而是过于讲究了。
包括《论语·八佾3.1》的“八佾舞于庭”,其本质上,也算不上是不文明的行为,而是太文明了。这个太,和过,说明了一切。《论语·先进11.6》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子曰:“过犹不及。”(出自《论语·先进11.6》)过犹不及,这是《论语》里,孔子明确提到过的。
过犹不及,过,与不及是一样的。都不够好。故,《论语·八佾3.1》与《论语·八佾3.2》里面的:“八佾舞于庭”,以及:“三家者以《雍》彻”这两件事,表面上看,是属于:过,的一种情况。“八佾舞于庭”,按照当时礼的规定,或是天子的规格。而《雍》乐(诗),按礼说似乎也不应用在诸侯地祖先堂。“八佾舞于庭”,“三家者以《雍》彻”这都属于:僭越地行为。
道理是一样的。表面上看,是过了,实际上来说,是:不及。孔子曰:“是可忍,孰不可忍”,正是强调了这种行为的背后,是:人,的问题了。
道理是这样的。一个行为的背后,反应的是人思想境界,与思考逻辑、想法的问题。从这里就能看出,一个人,这里的人,指普遍的,自然人类……一个普遍的自然人类,他地程度是怎样的,这是一个孔子比较重视的问题。
孔子,并不仅仅是认为,一个普通的,普遍的自然人类,只要行为方式符合礼,不过,亦不不及,即可以了。孔子有更高地标准。既:仁。
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出自《论语·八佾3.3》)仁,不是逻辑上地堆砌,书看了很多,然后罢跟仁有关地词汇,堆在一起……好似你是有:仁。“我无是也。”(出自《论语·述而7.28》)我不做这样的事。我就是凭经验,仁,就是形而上的,它不是逻辑的堆砌,它是靠着日积月累,水滴石穿地功夫,一点一点,一滴一滴,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稳稳当当够到的。有点儿像孟子的“养气”,既:“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袭而取之也。”(摘自《孟子·公孙丑上》)既:“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出自,同上)勿忘勿助四个字,可谓及精,及要也。道理是一样地。仁,就是:人性。或者叫:“天命之性”(摘自《中庸》开篇:“天命之谓性”)这个,人人都有。
这里的人人,指的是,任何一个,普遍地自然人。包括“季氏”,“三家”,他们都有。但是因为气质的不同,有些人厚清,有些人薄浊……气质不一样,导致了有些人能开拓出一条路,即:尽性,有些人找不着路。所以,一味的让人们寻找光明,其实有点儿强人所难。
道理是一样的。仁就是:人性,人性是:仁,義,礼,智。但人性,也是需要被开发的。所谓:修行,修道,当然,儒释道的观点不一,儒家的话,叫:学而见性。方法是:学,目的是:见性(既:尽性)。这个性,是:人性、也叫:天命之性。儒家是这样。当然了,这本是非常形而上的一个:内炼过程……实际上,就是:找到属于人的本性。就像孟子说的那样,既:“学问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出自《孟子·告子上》)“放心”,就是罢这个:人性,找到。即行了。
把人性找到,做个人,这就是:学,的目的。完了。当然,你还可以继续精进,继续学……这个心,孟子说的:心,实际上就是孔子说地:仁。这是一个意思。
1.
孟子说地:心,实际上就是:(人)性。就是:性。但是,孟子是罢心,放在性上,故,孟子说:性,即心。好比,黑墙上,有一个白点儿,你一直盯着那个白点儿,一直盯着白点儿,然后你说:墙是白的。可不可以。
可以。你可以这么说。子曰:“苟志于仁矣,無恶也。”(出自《论语·里仁4.4》)苟志于仁矣,無恶也,实际上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2.
人,一个普遍的自然人,当然有善恶。“一阴一阳之谓道。”(摘自《易传·系辞传上》)一阴一阳之谓道,怎么会没有:阴,呢。
有阴。只不过说,你把心,放在陽(既:仁)上,“苟志于仁矣”,意思是:你罢心思放在哪儿,那么就像你持续地,不断地盯着黑墙上面地白点儿,那样……
3.
“無恶也。”那么相对来说,对你个人而言,墙就是白地了。这就是,孟子认为,孟子把性(既:天命之性)称作:心,地原因了。道理是这样地。“苟志于仁,無恶也”,但,还是有:恶的。还是有恶的。
4.
所以说:“心统性情”,张载说的。这话很好。这是:“极高明而道中庸”(出自《中庸》)地精神,既:你有高度,你到达了:仁境,尽性了。但你还得:下来一点儿,既:不能光盯着,墙上地白点儿。因为你毕竟是人,你也有:阴。
5.
所以,不能光停滞在:高明,上,也得下来点儿。“一阴一阳之谓道”。平常心是道。
道理是一样的。----作者:李禮 庚子年 三月初一 于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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