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回到这个世界和继续你的写作,二者只能取其一。你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到这个世界,而非后者。”
坐在对面和我一起在食堂吃饭的人如是说。
周三时候我收到了修正后的临床诊断书,状况的减轻是前所未有的。在过去相当久的一段时间里,我几乎再没有过先前那样的难捱与不能自己,曾经以为自己会早早死去的我居然觉得未来也可以如此得触手可及。虽然这可能是一个怎样的错觉,或许它同年少时候的很多幻想一样都只是虚空的海市蜃楼那般。
难得的时间,我终是得以有时间梳理下自己在这些时日里的所做。像是给所有的事物涂上某种色彩那样,我把所有的行为都与情绪相连接,并习惯于忘却很多事物,无论它重要与否。
但身边的人永远都是重要的。我想。
对人温柔就能对自己温柔。这从电影里搬来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我开始很少写东西,手帐什么的,日记什么的,用来记录生活的各种方式逐渐只剩下简短的几句话,或者是当天的一张图片。日后翻至这页,笑靥如初,同原来的并无太大差别。我便心想这样应许也是好的,如今的种种皆是命运的选择吧。我不知是怎的,若干时日前对于现状的抗拒与不满在一段时间的磨合之中被挤压得无影无踪。
我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先前的境况似乎全部都是因由对自己的种种苛刻的要求,想要得到的东西太多,心神都已然被抽离却毫无察觉。像是寄出一封封不会收到回信的信笺,最后等到原来的那张信纸回到自己的手上。
一切似乎都是这样的吧。我们所见的一切都是我们给予这个世界的。从来不会有什么世界怎么对待你的问题,只有你怎么对待世界的问题。也不会有别人怎么对待你的问题,只有你怎么对待别人的问题。
所谓的回到这个世界,也许只是不再成为和别人无法相通的个体罢了。太阳从眼中升起,从眼中落下,夜里也许会有月光,也许看得到星星。同时,还有身边不确定的人,以及一条条像是织就毛衣的棉线那般交错的交际网。
可我是怎样都不会放弃一些事情的。对于放弃那些事情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都无法相信的。如果折磨是出于热爱,那又何必苦于其中。我这么想。
于是,我还是想慢慢回到了这个世界来。
愿心波止水如僧,我不会兀自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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