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鸟儿在纳兰性德窗前啼叫着 。纳兰性德一宿没睡,站在窗前张望,隐隐约约听到几匹马踏过纳兰府。莫不是惠儿入宫了?纳兰性德敲着窗户,拳头有些微肿,疼得“嘶”了一声,眼泪又溢出来。
惠儿坐在马车上,手帕上全是她的泪水,恰逢马车经过纳兰府,她拨开窗前的帘子望了一眼,心里念道:表哥,你当真不与我同行了吗?如今你在何处?若我进了皇宫,恐怕我们再无重逢之时。
“放我出去。”纳兰性德吼着,声音在院子里传开,可没有透过厚厚的围墙,惠儿听不见,更看不到他。纳兰性德再喊几声,屋外依然静悄悄的。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马踏声渐行渐远了。
惠儿的马车完全经过纳兰府,可心里想念之人仍没有出现。她失望了,彻底失望了,狠下心来,放下帘子,眼前的世界就似一个笼子,而她已是笼中人。她心里呐喊着:表哥,我们此生不复相见了。
纳兰性德什么都听不见:马踏声、脚步声和惠儿的欢笑声都消失了。再忆起那日花海,惠儿笑声还绕在耳边。可如今不见故人,却空想着往事。每一束花都承载着那日美好,可花有盛开也有凋谢,而人有相聚更有相离,但此时却道是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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