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仿若一棵梅子,每当吵架生气过后,婉秋远远的望着,以解现实苦闷“之渴”。 ——题记
01
婉秋哭了,又一次,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她实在无路可走了,就想不管不顾的哭上一场,哭出自己的委屈、不甘、痛心、绝望。可哪里又有一个空间完全属于自己呢?她只能用被子狠狠的捂上,拼命压抑又拼命宣泄。
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怎么就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来自农村,几分天分,加上努力,终于跳出农门,有了一份安稳的工作。曾几何时,她是母亲的希望和骄傲。她也以为,从此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可命运没有眷顾她!
02
慕远是她的初中同学。在她上大学的第一年,写信向她表白。寒假刚到家,母亲告诉她,他来家里提亲了,在婉秋还来不及思索时,他又出现在她面前。
二十出头的年纪,关于未来,关于婚姻,她实在没有能力规划,母亲半生走出家门不超过五十公里,终日与土地打交道,更没有能力为她出谋划策。
不是没有犹豫,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一天。擦干眼泪,她仍是应允了这门亲事。
这期间,她还有一个书信往来的他——石头。说是往来,也就是写了一两封信。他们是同学,她没有想过,他们会有什么交集,但简单的书信往来,他们已逐渐打开心扉。
03
新学期开学,她也有了新的身份,她自己知道。她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石头,虽然他们之间,尚未涉及私情,但这样的年龄,既然开始,目的也就不言自明了吧。她还是告诉了他,很明确的。
再写信给婉秋,变了落款:弟,石头。一个弟字,他退到了合适的位置,不着痕迹又恰到好处的让她没有负担,他们继续书信往来,除了她告诉自己订婚那次,书信之中,从来没有儿女情长。
顺理成章的毕业,参加工作,顺理成章的嫁给慕远,一年后儿子出生。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和石头的通信也基本断了,除了毕业,就业,他写信告诉她之外。偶尔想起,婉秋觉得那是一场梦,青春年少一份短暂又纯洁的感情,在记忆中尘封。
04
生活就该沿着这样的轨迹吧?激情褪去,年岁渐长,无风无浪,无梦无幻,惟愿岁月静好。
可慕远没能给她带来现实安稳。
步入婚姻,婉秋才发现,慕远并不像看起来那么随和体贴,何止这些呢?他简直是脾气暴躁。因为一点儿小事,瞬间发火,当婉秋还在生气时,他却觉得莫名其妙,完全忘了这一切是因为他的引爆。
好在他本性不错,大家都这样说,勤快,利索,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关键是爱她。婉秋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他的一见钟情,他无数次向她描绘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一刻,慕远的眼里是有光的,他的真挚深情,满足了她对爱所有的幻想。
以后的日子,仍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婉秋似乎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争吵之后,慕远从来不会道歉,但他会用行动表达,拼命对她好,更加勤快。
05
一见钟情仿若一棵梅子,每当吵架生气过后,婉秋远远的望着,以解现实苦闷“之渴”。
日子在争吵——和好的无限循环中流逝,孩子也渐渐长大。
这期间,慕远下岗,在家里一呆就是十几年。他的强迫症,他的固执,暴露无遗。
起初,他还考虑出去找工作,但理想总是高于现实,放不下身段拉不下面子,找不到适合的岗位。另一方面,婉秋的收入勉强能维持一家开销,也没给他什么压力,几次尝试之后,他干脆放弃了。
一开始,婉秋刻意维持着他的自尊,即使吵架,也从不拿他没有收入说事,一直对他抱有希望。但他似乎没有再找工作的打算,满足于一日三餐做家务,也会为别人对他厨艺的表扬而沾沾自喜,甚至成为奚落婉秋的资本。你不就是工资高吗,你还会做啥?
慕远一边享受婉秋的收入安逸的生活,一边如鲠在喉的觉得这是对他的讽刺。关键是,吵架时,他还能理直气壮。
06
好的婚姻,两个人共同成长,包容对方的缺点,放大对方的优点。婉秋和慕远,互相盯着对方的缺点,无限放大。
婉秋很累,她觉得自己从来就是一个人。家庭的重担,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大到经济,小到一家人的吃喝拉撒。
婉秋也没有了最初的温婉,什么伤人说什么,口不择言的只徒一时之快。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是家庭暴力,想起冯远征的脸便心生恐怖,婉秋和慕远的生活,虽然是语言暴力,但给人心理上的伤,更让人恐怖。
儿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性格可想而知。他从初中,十二岁,一直叛逆到高中毕业。性格孤僻,以颓废的态度对抗着这一切。
夜深人静,婉秋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梦中,总是有人追赶,她拼了命的跑呀逃呀躲,直到无路可逃,直到无处躲藏,猛然吓醒。
07
不是没想过结束这样的生活,婚姻与她,连鸡肋也不是。可婉秋实在不愿意,让儿子在不健全的家庭长大。
所以,再多的不堪,再多的痛,婉秋忍着,心在滴血,脸上仍再笑。给不了孩子幸福,婉秋拼了命,也要给他一个看起来完整的家。
虽然婉秋从不向家人提及她的婚姻,但身为母亲,一切都看在眼里,又怎会不明了。每次说起,母亲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她。所以,婉秋只能尽量隐瞒,报喜不报忧,免得母亲自责。
《一地鸡毛》中,小林与老婆小李,因为一块发馊的豆腐,矛盾升级,恶语相向。日常矛盾的积累,终于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婉秋的婚姻,何尝不是如此。没有狗血剧情,没有小三出轨,没有婆媳矛盾,他们的感情却死在在语言暴力,死在了日常的点滴。
生活虽然千疮百孔,你我仍要负重前行,一切还在继续,矛盾也不会停止。宣泄之后,婉秋的生活又短暂的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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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很多事情,不好界定的。
就像这篇文章,无意中写的,却引起很多人共鸣。
一篇沉重的文字,引起这么多人的共鸣,我不应该感到高兴。
除了自救,无人可以依靠。
期待女主人公内力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