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只能靠赢得,不能靠馈赠。
古人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而这个“人和”就指的是人心所向,上下团结,正如“人心齐,泰山移”,得民心者得天下。
而我们普通人呢,当然更得明白:以真心才能换真情,因为人心是相互的。
1
我本人略显得自卑,口拙,不懂的地方太多,总觉得自己笨,能够在城郊学校任教,看好自己门户,得多干事,少说话,更少说些不利团结的话,不能背后论人短长,不和别人结怨,人家有啥事让我上课,我毫无怨言,那次选模范,当时还没有拉票的先例,我竟以绝对优势当选,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当时最想说的话就是:谢谢大家,群众的眼晴是雪亮的,人心是相互温暖的。
当上了模范,也终于认识了中心校校长,那一次在大街上,他满面含笑向我走来,没有往日在台上在学校讲话的一本正经:“荣荣,祝贺你啊,你辅导的学生获得市里一等奖,继续加油!”我一抬头,看见他,竟如雕塑一般,嘴里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满面通红,恍惚着,竟飞也似的逃走了……虽然内心里对他很感谢。
以后,再不敢对他说一句话,也不会求人帮任何忙,类似于封闭似的成长,所以晋级的历程格外艰辛,经历的时间格外长。
2
我有一个蜜友,为什么这么说呢?
毕业到现在已经有好多年了,我们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彼此间熟悉的如同亲姐妹。对彼此的优点缺点了如指掌,却没有相互嫌弃,没有利益冲突,而是优势互补,摒弃的是埋怨指责,收获的是满足与欢笑。
在别人眼里,她风风火火却效果甚微,我不温不火却情绪不定,都不够优秀。她太忙了,我替她管学生,家里琐事也插手帮忙,我有些话说不出口,对有些事不知所措,她敢说敢当,她一出头,气场足得让对方服服帖帖。
一到过年,我去看望她生病的母亲,真的如看望自己的母亲,有时喂饭有时搀扶,心甘情愿,亲如一家。
她父亲说“荣荣,你每到过年都来我们这里,我已把你当成亲闺女了……”每次从他家出来,好多东西都让我拿,撕撕扯扯的,我如果不拿,就好像拂了老人家的好意,犯了好大的罪似的。
今年回来,他硬塞给我孩子一百块钱,我怎么能受得起?以这种方法我怎敢再去看他们,踌躇中。
3
我想起大学者胡适的母亲。
她出身于农家,又嫁给另一个村子的大户,不长时间,丈夫就去世了,她23岁便守了寡,需要教育幼小的儿子,还要作为后母管那一大家子。
对儿子她是严父兼慈母,对儿子读书做人的品行一点儿都不含糊,教他一步步成才。
作为年轻的当家后母,他宽严并济,让人佩服。对于非己所生的儿子(比如那个败家的大哥)、女儿,母亲则“事事留心,事事格外容忍”,“她实在忍不住了,便悄悄走出门去”,两个嫂子置气,她们各打自己儿子,指桑骂槐的,一下子就是半个月,母亲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大哭她的丈夫,哭自己命哭,但总不骂一个人,哭一会儿,那个最先闹气的嫂子便端来一碗热茶敬给母亲,母亲这一哭,家里至少有一两个月的太平清静日子。母亲忍辱负重,以宽容示人,终能使一个大户人家有个正常的秩序运行,立起她的尊严。
胡适能成为大博士,当上北京大学校长,却娶了貌似乡野村姑并会河东狮吼的江冬秀,在鲁迅们都已再娶时,他不为所动,是否受了母亲的影响?
他自己也说,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
试想,胡适母亲假若不能宽恕人,不能体谅人,没有自己的生活原则,不懂得与人相处,不会教育儿子,她能赢得大家的尊敬吗?
这就是那个旧式的传统妇女——不识字的年轻寡母、当家后母冯顺弟。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心都是肉长的,要想获得别人的尊敬,你首先要尊重别人;己所不欲,请勿施于人!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世界将会成为美好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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