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游 (6) —— 中途临时停车

埃及游 (6) —— 中途临时停车

离开红海海滨大概一个多小时，旅游车开始向卢克索方向行进。我们一边聆听哈默讲有关埃及南方的传统习俗，一边欣赏窗外尼罗河畔的田园风光。

忽然途径某个人口稀少的村口，我们的旅游车被叫停，有团友被持枪护卫的警察陪同匆忙下车，搞得大家一时气氛紧张，猜测难道有人犯了规矩，私自拍摄沿途的军用设施和武装人员？

一 尼罗河畔好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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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世界上最长的河流，沿非洲大陆由东到北绵延6600多公里，直抵与欧洲相邻的地中海；它是孕育过7000多年古国文明的母亲河，数学几何、天文历法的诞生中，它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背景。

这就是尼罗河，如此浩荡的来历却流淌得异乎平静，如此深厚的历史沉积却表现得非常低调。

没有汹涌澎湃的波涛，不夹杂一路的风尘，尼罗河水在撒哈拉沙漠的边缘被涤滤，青蓝的河水波光粼粼，看上去好像纯净的湖面，滋润着两岸的农田灌木，与绿丛和白鹭相依相伴。

这里也是人类农业文明的重要发祥地，小麦、水稻、棉花… 几千年来最好的人类衣食原料都来源于此。

二 面纱和长袍

“埃及的南方主要是农民，他们与开罗和亚历山大北方城市的人不同，他们思想保守衣着传统。男子讲究穿长袍，女孩发育后要蒙面纱，脸庞的模样不能被父亲以外其他男人看到，只有结婚后她丈夫才可以有这种权利。”

导游哈默一路上向我们娓娓道来。

我们的旅游车行至基纳站服务区时，就见到不少当地人的特别装束。男人女人大部分身着长袍，长袍下摆一直拖落到地。男人的头上盘着花卷式的白头巾，女子则全身裹在黑布套里，只露出两个黑亮的眼珠。

“穿这种衣服的年轻人怎么谈恋爱，哪里分得清谁是谁？”团友问哈默。

“这里不能自由恋爱，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婚姻都是由父母做主。”哈默回答。

“女生裹得这么严实，男生怎么知道那姑娘长得漂亮不漂亮？”大家好奇地问。

“他可以问自己家的姐姐和妹妹，同龄女孩子之间平时可以相互走动，她们单独在一起时不用蒙面纱。”

“假如那男生家没有女孩，或是独生子呢？”我们中国团友很自然地想到这点。

“不会的。这里大部分是信伊斯兰教，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家里儿女都会有好几个。”哈默耐心地回答我们。

刚好我们准备离开服务区时，见到有个蒙黑面纱的女孩正牵着一头驴和小羊拉生意，与游客合影一次要价1美元。现在埃及国内只有旅游业还算兴旺，普通人家的工作机会不多。

我看那女孩个头不高，问她多大，她用英语告诉我13岁，已经不读书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纯洁，面纱的那一溜缝隙展露出她一双长长的睫毛，她的眼睛应该很漂亮。

若不是生活所迫，估计她不会在37度的高温下还要出来招揽生意赚钱，更不会在花季年龄就开始“见不得人”的生活，只等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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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13岁埃及蒙面女孩合影）

三 持枪守护

远离红海我们的旅游车进入沙漠腹地，特别是沿尼罗河岸边行驶，隔长不短每临乡镇、村落车速就会立刻变慢，轮下似有减速带凸起。此时再看窗外，却发现从未有过的场景映入眼帘。

身着白色制服的旅游警察各个手持冲锋枪站岗，而穿迷彩装的军人则在路边扛枪巡逻，路旁的矮楼和简陋棚屋都没有带玻璃的窗户，墙上的缺口里伸出黑洞洞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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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过余秋雨先生的散文集《千年一叹》，其中有一部分专门写到埃及。20年前他随凤凰卫视到中国以外的世界文明古国探路考察，感叹其衰败的悲情。

如今像开罗、亚历山大这些大城市已大有改观，但步入埃及南方农业省，周围的景象似乎与书上的描述差别不大。大概埃及政府为了保护旅游业这仅有的创汇途径，预防恐怖分子袭击外国游客，不得不保留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武装措施。

“只能看千万不要拍照。如果下面的警察和岗楼的军人发现有人偷偷在车里拍照，他们会毫不客气上来纠察。轻则让你删除照片，重的话… 我和阿sir也没办法帮你们了。”

哈默指了指坐在我们车前排的便衣警察，从来到埃及的第一天起，我们的旅游车每天都配一名穿西装的持枪警察随行，据说是当地旅游局与中国大使馆达成的合作协议，为了保护中国游客安全。

四 中途临时停车

冲锋枪、机枪、卡宾枪，碉堡、炮楼和暗仓，我将车外的真实景象与记忆中抗战电影相联系，不知走过了多少乡镇和村庄。

终于走过人口相对密集的村镇，在空旷的乡野汽车开始加速朝卢克索进发。忽然车被叫停，前排阿sir立即起身扶起第二排的刘老师下车，他的老伴卢阿姨也跟着慌忙紧随，当时刘老师胸前还背着长枪单反相机！

怎么回事？！虽然车厢里没人吱声，但大家惶惑的目光都迅速投向窗外。

只见头发花白的刘老师在阿sir的陪伴下步履蹒跚地朝岗楼走去，其后紧追的卢阿姨立即被哈默唤了回来。

“不要过去，男女有别。”哈默冲卢阿姨喊了一句，跟着下车朝阿sir快速说了几句阿拉伯语。

“两口子怕啥，他相机还在身上!”卢阿姨焦急地说了句只好转身走回车，而前面的阿sir则示意刘老师把相机交给他，眨眼间两人消失在岗楼背后。

起初岗楼四周的持枪军人和大腹便便的民兵看到刘老师的相机争相过去追问，哈默朝众人一番解释加手语，那些武装人员又回到各自位置。

“刘老师怎么了？”卢阿姨刚上车就有人轻声问。

“嗨。老刘有痛风，路上怕犯病要多喝水。刚才到服务区时我们手上只剩一张五元人民币零钱，一块钱的全用完了，埃磅最小是20的。他没舍得花，说反正不急，等到了景点肯定有免费的厕所。”卢阿姨一说大家都很同情年过花甲的刘老师。

这次埃及之旅与之前到过的任何地方有很大不同，旅游产业链上几乎小费遍地开花，特别是在公路服务区的厕所也要收费，每次人民币2元或5埃磅，我看到欧美老外一般要给0.5美元，那样算下来更贵。如果付了大票你就别指望收费的人找钱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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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阿姨话音刚落，我和许多团友都不约而同地翻看零钱包，怕是下一段路程自己也会遭遇尴尬，到那时可没持枪女警察保护我们野外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