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拜佛》
城北王婆的儿媳把王婆拽上床的前10分钟,她还在庙里烧香祈福,祈求菩萨让自己健康富贵。
儿媳十分信奉神明。
正月里天没亮,就抢着去寺里上头柱香;初一、十五乃至大小节日,庙里都有她的身影;平日闲来无事也常去磕磕拜拜。
似乎觉得人的命理好歹,都掌握在神明手中。
村里的人遇见提着元宝蜡烛的她,明面上笑着打招呼:“又去庙里拜啊,哎哟真有心啊!”。背地里却嗤之以鼻。
王婆有点老人痴呆,老伴还没去世那会儿,儿媳在家还像个人。后来老伴儿去世,儿子出外打工,儿媳逐渐肆无忌惮。
白粥还烫嘴就往老太太嘴里送;老太太弄洒汤水便被咒骂;摔倒了也被粗暴地拖拽......
偶尔神志清醒的时候,老太太会呢喃着:“恶人啊恶人......我家老头儿......要是还在......不会放过你的......”当然这些话也是无人时候独自呢喃。
某个深秋清晨,儿媳又带上元宝蜡烛,行走在一片破败的树林中,穿过树林便能抵达城南庙里。
这是她走过无数次的路。可那天她一去不回。
三天后,有人在与树林相隔的河岸边,捕获一只巨蟒,巨蟒腹部撑得异常。
解剖后,一女子尸身赫然眼前。
后来,有人听乡民们议论说:“城北王婆的老伴儿,属蛇。儿媳出事那天,是她老伴儿的忌日。”
2
《爆珠》
“我们连续加班多少天了?”
“不记得了,两三个星期了吧”
“没多少人了,我们抽根烟吧”
“就在这儿?”
“嗯,懒得去后楼梯了”
王风抽出一包万宝路爆珠,递给林霜一根,自己点上一根。
一般抽爆珠烟之前,人们会先用手指捏爆烟嘴的薄荷珠。可林霜看着王风直接叼上烟,用牙齿在烟嘴上轻轻一合,咬爆了薄荷珠。
“操。”林霜低声骂了句。
“干嘛”刚点完火的王风一愣。
“为什么你们喜欢用嘴咬破薄荷珠?”
“习惯+方便吧,怎么,这也有意见?”
王风说完,从办公桌上抽出两张纸巾,放在手心,端起杯子往纸巾上到了点水,随后把纸巾放在了林霜面前。
“没什么,我前男友也像你这样,喜欢用嘴咬破薄荷珠”林霜一边盯着他对纸巾的一顿操作,一边说。
“分手两个月内,我就没抽过爆珠。”
“呵,还真会睹物思人啊”
“你经常这样?”林霜指了指桌面上半湿的纸巾。
“这不没抖烟灰的地儿嘛,这种情况下就得用用这里”王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即使是大多数烟民会做的事情,林霜之前却怎么也没想到。
“是啊,我总这么没头脑,如果一个地方没烟灰缸,我就干脆不抽烟了。”
半根烟过去了,烟灰乖巧地吸附在半湿的纸巾中间,林霜盯着纸巾上散落的烟灰,笑着喃喃道:
“原来有时候改变自己,真的可以留住一些东西。”
王风发现林霜情绪不对,赶紧把烟掐了,“别想太多,干活吧”。
午夜2点,王风和林霜一起下班,走出写字楼后,林霜问王风又拿了根烟,两人在风里好不容易把烟点着。
点烟前,林霜看到王风没有用嘴巴咬爆薄荷珠,而是用手指捏掉。
她觉得那声音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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