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情

作者: 琴雪_山人 | 来源:发表于2023-01-18 15:56 被阅读0次

    图片来源于耶殊陀尼诗社

    花间诗云

      树上鸟儿成双对,  红果吻雪醉红尘。

      灯笼暗淡门斑痕,  春联相看又一旬。

    今天下雪了,雪好大,雪真好,手捧雪花贴心放,这六出冰花的小精灵,在手中开放,柔柔的,软软的,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我痴看着,看着……眼前雪慢慢地幻化成绮。让我想起了我童年时的雪中情。童年,那遥远的雪呀!

    七十年代的农村的雪总是来得早,下得气势磅礴,酣畅淋漓。可雪让我爱来让我怕。

    雪下得猛,下得大,扯天扯地地下,一下一两天!

    把原先肮脏的农家破落院子,黑乎乎的路面全粉刷成洁白,有时看到雪中梅,很美丽。可有时我很怕,家里穷,没有取暖设备没有多余的柴,煤炭金贵,农户家中谁烧得起?破旧的屋里与屋外一样冷得闹心,破旧的衣服不挡寒冷,吃的两碗红薯稀饭不抗冻不抗饿,日子一天天过,小伙伴们也就被风雪冻住了,大部分出不得门,我就觉得更难熬!

    那大雪却往往如那江东大汉,操那铜铁板,大唱“大江东去,浪淘尽”,下得起劲。

    傍晚时刮起的暴风雪,那时正极其猛烈。过早降临的冬季,几乎总是以不祥的风雪开始。风雪摧残,蹂躏地面上的一切,在低地上积起雪堆,从山上舔去最后的草茎。尘土,像玻璃屑一样坚硬,随着风雪旋卷。房屋在风的压力下倾斜、呻吟。

    风尖啸着,那雪横着飞,一切都弯折、蜷缩、颤抖、惨厉地、多音地呼啸着。

    我家那矮小的土坯屋墙被雪埋到一半,柴门被雪着紧紧地拥抱着,风却激情地摇晃着。那树上的冰挂晶莹发亮,长长地在惨淡的冷光中,如那玉箸。

    我碰到路上的村里老头儿三爷爷,他用一根草绳紧紧的挽起那肥大的对襟棉袄,穿着那肥大的的粗布棉裤,戴着那破毡帽,缩着脖子,袖着手瑟瑟发抖地走在那冰冷的路上,那别在腰前的旱烟袋,也冻得左右颤抖。

    偶尔一两只瘦瘦的猪哆嗦着一步一滑地哼哼着走过。那狗儿紧紧地夹着尾巴,惶惶地挨着墙脚溜走了。那麻雀在屋檐下呆滞地不知所措。

    现在,雪如蝶在空中飞舞,轻盈地如相拥的恋人在起舞,那闪动的飞袂如亭亭的荷叶,陶醉在相爱的纯洁里。

    把山的的松树化成一枝枝的琼枝,或舒放或卷曲,各呈姿态各显袅娜,一树树的雪挂,使山林变成了琼林童话。

    地铺白毯,水为之驻足,红梅破蕊,化成伴娘,雪宴盛情,嘉宾满座。那闪烁的北极光在天空中环绕,织成那璀璨的宝石婚冠戴在伊人的头上。

    雪幻四季,质本洁来还洁去;人有四季,哭笑爱恨,总是那么丰盈。这时,我看到雪山下一株寒冬腊梅素淡地开在冰湖上,浅浅淡淡地对我笑。

    只愁雪虚梅无柰,不道梅花领雪来。

    雪依旧下,在诉说着雪的诗语,不信?你听,雪在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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