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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没想到自己有机会分享写作这一路的历程与体会,戊然老师和我联系作为老学员分享一下,蛮惊讶的,也诚惶诚恐,虽然在路上走了很久,可是我还是在摸索的阶段,不知道写作究竟会带我到哪里,当然也就不知道我的分享能不能给大家带来一些什么东西。
我想说的是,写作对于天性羞涩的我来说,有时候它是有托举生命的慈悲的。
那么我的分享更多是基于内心层面,它对于撬动一潭死水的生活盔甲来说,是阵阵涟漪,不时激活一下那颗几乎被生活困死的心。但要说我现在就是一个生动的人了吗?并没有,它好像剥洋葱,逐渐走进内在的心灵,丢下铁链,枷锁,我看到它在一点点松绑。
每个人写作的契机不同,目的不同,我真正开始写,并不是锦上添花,虽然曾经在人生得意时所谓文采是锦上添花,公司报刊发往全国分公司,人人称赞,不时还来些稿费请大家喝喝茶,往高一些一封离别信还发了上级集团的报刊大篇幅报道,boss的boss下来,也特意点头称赞,要不要调过去进上级集团编辑部呢,然后这个阶段写作对我来说是可用可无的,更没有想过从事写作相关工作。然而人到中年,一切改变了,无法向上走了,不但不能向上走,似乎下滑的坡道也为我准备好了。
工作进入困境,身体出现问题,家庭氛围凝重,亲子关系不时冲突,好像自己和世界的关系忽然被一只无名的手推动,堕入无明深井。发现周围全是人,家人,朋友,同事,但没有一个人,我们可以真正毫无顾忌,深入交谈,似乎与这个世界分离,失去链接的能力。
一个人失去链接能力会怎样,就是死亡。人是不可能独自存在的。即使是孤岛生存的人,他可以很好地活下去,一定是背后有一群人,他的内心和世界是相联系的。
写作,走进文字的世界,它就建立了人与世界的某种链接,无论是诗歌,是人与自己的心的链接;是故事,是走进他人视角看到更多元丰富的世界;是散文,是和这个世界亲切交谈的问候。
人终究会走向死亡,我们都是向死而生的人,在这个路途中,面对困境,面对因个人认知偏颇带来的看起来无法解脱的牢笼,写作提供了这样一个通道,认识自己,认识世界,认识他人,你会看到一朵花开的时间,不会抵消他在漫长生长季的静默无言,花开固然美丽,花谢也是自然回归,生命的美在于它的整体性,所谓高峰低谷顺境逆境都是其中一部分,人终究要回归自己的内心。开谢之间,我们能够通过文字,通过写作建立一个自己的精神家园,何乐而不为呢?
而写作营由老师与同学们相互作用形成的这个整体,恰恰提供了一个滋养且空间开阔的自由领地,它无分别地对待所有人,并不仅限于在语言文字,在行文,在故事性等技法方面给予专业真诚的指导,更是深入文字背后看到其中蕴含的人性张力,给予人文关怀,并不是一剂安慰剂,而深深看见。那些在这片土壤里,慢慢扎下根的,什么时候出苗,什么时候生出树,开出花,或长出一株仙人球都是每个人自由选择的权利,这里提供土壤,阳光,雨露,生长在各人。
另外写作本身的收获:
从语言角度,发现文字之美,简洁的力量,那些无意识堆积,冗余的文字,精简以后,它就自然呈现一种健康的美。
从创造力来说,潜意识写作打开一个世界,看到内心那些无明的恐惧,它们以不同的面貌呈现,无区别对待它们,故事的走向也许出人意料。上期结营的小故事《出山》,娘跑了,爹死了,无父无母无名意味着与世界的失联,在那样一个看起来无力的人身上,贫穷的底子上,他还是智障,可故事的走向呢,他出了山,以他本来面貌,走向了光明,点燃了同样在困境中的智障儿的父亲王业。继续往下走,他有了名字,他叫余满福,于是有了后来那稿,开头第一句:余满福十七那年,老爸死了。
第三点,基于现实世界的观察,创作故事,忽然看见身边每个人,甚至于每件物品都可写,每个人每样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在这里,都是走过很长的路,有自己的故事,但可写不等于能写。没有深入了解,是写不出来的。
那么写作对于我,或许更多是疗愈,在看见的过程中一点点变化。写作究竟会带我到哪里,它必然是一个未知数,过于我执着寻找方向,现在忽然发现原来探寻方向的过程就是方向。
谢谢大家,以上是我的个人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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