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了两个咨询,上下午各一个,余下的时间就是看《荣格文集》。我似乎开始能感受到我越来越开始过上我向往的那种生活——过一种平平淡淡的,过一种朴素的生活。喝一杯茶,吃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不断夯实自己的内在,能为用户提供专业的心理服务。我不喜欢说来访者,我倾向于说用户,这样能表明我们是平等的关系,用户付钱,而我提供专业的心理服务。没有工作时就看书,或者冥想,我现在可以很自如的跟自己相处、交流。
但我现在还没有很稳定的收入,我想这只是时间问题。在过往的三年里我已经实现了很多次的体验,所谓求上得中,求中得下,求下啥也得不着。每一次都是超期完成的。我想关于收入稳定的问题,也是顺其自然的事。但关于生存焦虑,人生第一次开始不逃避,开始正大光明的去面对与正视——我提供的是专业的心理咨询服务,我靠提供专业的心理咨询服务养活我自己。这对我而言是全新的体验。
仔细想想我为什么喜欢心理咨询这个职业。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大约就是在这种深度的人格碰撞中可以看到潜意识深处更加深层的自己。有句话怎么说“你的世界里没有别人,所有的矛盾都是自我的矛盾”,所以我们看到一个人感觉到‘一见如故’,或者‘嫉恶如仇’,我想我们的痛苦大约与我们见到的这个人没有什么关系,更多的是内在自我矛盾的投射。所以,从某种层面来说,心理咨询确实有点儿像是照镜子,通过安全客体的镜映,去看清楚那个充满矛盾但未知的自己。所以,我遇到那一见如故非常聊得来的人,常常说我们很同频。而心理咨询也是一种深度的同频共振,用户在稳定的咨询师那里共振并体验那种如子宫一般温润、温暖的安全感。时间久了,就会发生量变到质变。
我的这个用户每次咨询前都会查很多资料,然后拿到咨询中跟我讨论。这也让充满感动,我感受到一个年轻的生命为了探索自己,为了让弄明白自己的心理结构,为了解决掉自己的创伤和冲突所做的努力。就像我为了搞明白自己的创伤和冲突,写作1000天和200万字的坚持。只有同类人吸引同类人。我还会继续坚持下去,这就是我的使命和选择,这是潜意识告诉我的答案。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存在,拥有独特的经历和生命历程,所有就有不同的使命和选择,人类大家庭得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有一个老师说我“你讲自己的故事像是讲别人,我们讲自己的故事就是在讲自己”。我的体验咨询师也说,“你讲故事充满着概念化和跳跃,但那种开放式又引发我的思考。确切的说一开始听懂你讲说是有困难的,听了几次以后才大致听得明白”。
我讲话确实有这个特点,充满了浓缩的抽象感。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形成的这种语言风格,我猜测这跟我过早的充当我母亲的“心理咨询师”,需要以成年人的思维理解我母亲有关。所以,在那种本能里面,我往往习惯性的用一个简单的模型去理解一个人的全貌。这同时也造成一种偏差——就是我很容易因为信息量的缺失而曲解一个人或一件事。但随着学习的深入,这种模式对理解那些比较复杂的理论却有着某种优势,比例理解弗洛伊德,比如理解荣格。当然,我不敢说理解他们就一定是对的,但人是经不起反复地推敲,反复的解构。
经过写作,经过觉察,我开始理解到,这多年多我确实是通过“你讲自己的故事像是讲别人,我们讲自己的故事就是在讲自己”活下来的。我是通过暴露自己而引发他人的思考而活下来的。当我明白了这个,我其实以后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做直播,做讲课,做心理学的推广——让心理学走进大众,让咨询师茁壮成长。
是的,我的故事是有价值的。这是最近跟王老师交流而得出的觉察答案。每次去她工作室,都是又吃又拿,而好像她送给我阅读的书都是我当下最需要读的书,而这书若是她不送我读,我自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书。而我要做的,就仅仅是跟她讲我的故事与觉察体验。
“其实,你原来就一直在付出,因为付出和索取是一件事,只不过你把关注点放在索取上,所以你总感觉自己在索取;以后你可以把关注点放在付出上,那样你就能感觉自己在付出了”,王老师的谈话振聋发聩,她让我看到并正式自己的价值。我在此深表感谢。
前一段时间,也有人预约我的咨询。我告诉他,咨询是收费的。他马上回复说“现在疫情这么严重,老百姓都焦虑的活不下去了,你们这些心理咨询师就靠着懂他人的心理大发国难财!”
我心平气和的回复他说:“心理咨询是一种受法律保护的正当职业,提供专业心理服务并收取一定的劳动报酬,请按自己的需要预约心理咨询服务。”
然后再无联系,相忘于江湖,就像逝去的昨天。通过咨询中遇到的一件件事情,我开始理解到,每个人的认知、阅历、价值观等等都是不一样的,不是一个对错所能解释的,不是一个美丑所能解释的,不是一个善恶所能解释的。这个世界本身,比我们所学的理论要复杂许多倍。有许多东西我理解不了,也解释不明白。这些都表达着我的无知,但无知并不代表脆弱。无知可以通过学习去解惑,但脆弱却容易被复杂带跑到沟里面去了。
我开始有意识的学好专业,并用专业来保护自己,争取在这复杂而不惑的世界里,早日过上一种朴素的生活,这生活我只为自己的负责,只为爱与工作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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