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凤从旧厂区的一个麻将馆里走出来,脸上化着浓浓的妆,但也遮盖不住脸上那些褶皱,还有那双大大的黑眼圈。
她的波浪头发散乱地披着,嘴里骂骂咧咧。连续几天手气都不好,她已经输光了所有的钱,甚至还向麻将馆的老板借了高利贷,但即便如此,在离开麻将馆之前,她还朝着老板抛了个媚眼。可惜不是很奏效,如果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或许还能有些效果。临走前老板放下了狠话,要她三天之内还钱,否则就别怪他不念旧情。
“什么旧情,不就是睡了几次,老娘的男人多了去了。”
姚金凤狠狠啐了一口,很快就把这档子事给忘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掏出包里的化妆镜,对着自己的脸又是一阵抹擦,在粉刷工程结束之后,她满意地点点头,嘴里哼着小曲儿往小区的方向走去。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她已经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但无一例外都不准备替她还钱。
不过好在家里还有一个臭男人,她的老公虽说整日游手好闲,但在她真正困难的时候还是愿意帮忙的。
就在经过一条熟悉的胡同的事后,姚金凤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雨衣的男人手里拿着斧头正在和两只野狗搏斗。她正愁没地方撒气,于是便冲到男人跟前,挡在了野狗的面前。
“哎呦,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野狗队的人杀人了。”
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姚金凤的难缠,她撒泼的本事无人能及,特别是在野狗这件事情上。小区里的野狗之所以杀不干净便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她经常去外面投喂野狗,吸引它们经常来这个小区活动。她甚至还将那些野狗养在家里,在和人吵架的时候把野狗放出来咬人。
就因为这件事,小区里的居委会多次上门劝说,但是一直没有效果。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滚刀肉,怎么说都说不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此时野狗队的男人也实在是没法,只能放下手头上的工作。
“姚金凤,你别在这里撒泼,你养的这些野狗都不知道咬了多少人了,你都这个年纪了,积点德吧。”
“去你妈的段德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王二家的骚皮寡妇,你这么卖力地杀野狗,不就是为了能娶她过门吗,我告诉你,她家的门口可经常有小车停在那里,隔几天就换一辆,你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争得过那些男人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我呸!”
“你这个疯女人,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你来啊,你是个男人你就干我,拿斧头朝这里劈,你看我躲不躲!”
段德海气得青筋直冒,握着斧头的手也在发抖,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此刻只想离那个疯女人远一点。
“你这样迟早要遭报应的,你做过什么,自有老天在看着,你等着吧。”
段德海在临走前留下了这样一段话,惹得姚金凤哈哈大笑。
“软蛋一样的男人,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还什么老天看着,要是老天爷真得存在的话,怎么不早点让我遭报应,我呸。”
姚金凤刚耍了威风,心情大好,回家的时候就连脚步都变得轻盈了几分。
可是当她推开自家二楼的房门的时候,她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天的哀嚎,这声音之大,可能大半个小区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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