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文明不断进步,向着自由、文明、富裕、幸福进发。那么进步意味着美好吗?进步的路径是什么?进步的意义又何在?
我们总以为进步就是美好,可是,对于已经失去生存环境的那些灭绝动物,人类的进步是它们的灾难。对于还未进入文明社会的印地安人来说,哥仑布发现新大陆就是灾难。不断的武器升级换代,对于战乱国家的人民就是致命的灾难。
进步是人类从适应环境和自然,到改造自然适应人类生活的过程。体现在文明的产生和发展。所以从长远和全体的角度,进步是美好的。
进步的路径是人的自由和无意识的活动。文明是数百代人行动的产物。但文明不是人们设计的产物,是通过扩展我们无意识从事的重要活动而进步的,人们并不清楚文明发挥功能或继续存在的基础。
我们很少能够构思出五百年,甚至五十年后,文明会是或能是什么样子,就像我们的祖父辈不能预见我们今天的生活方式一样。人类知道的愈多,掌握的知识在全部知识中所占的比例就愈小。文明程度愈高,个人对文明运作的认识程度便相应地愈低,对其中大部分知识一无所知的状况有所加重。所以未来进步到什么程度,我们无法设计,无法预知。
将进步看作人类理智形成和修正的过程,或者看作已知的可能性与我们的价值观和愿望皆在不断变化的学习与适应的过程,可能更恰当一些。既然进步含有对未知之物的发现,所以它的结果必定是不可预知的。
进步的动力来源于国与国、人与人之间财富、科技、文明的差异。每个人知道的东西都很少,聪明人就懂得多一些;社会资源有限,富人拥有得就多一些。这些不平等,促进了知识的传播和科技的发展。我们期待的经济快速增长,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这种不平等的结果;没有这种不平等,经济的快速增长似乎就不可能。若把社会全体变做单一的组织,而这个组织又是根据单一的计划构建和运转的,那么,结果就会扼杀那种造就了人类思想的力量,而组织恰恰是人类思维设计的产物。
在社会发展的任何阶段,富人都将通过试行那些穷人尚难达到的新的生活方式,而扮演一个必不可少的角色;若没有它,穷人的进步也将大为减缓。西方国家的富强资本积累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知识的有效利用。富国和穷国的关系,与富人和穷人的关系一样,也是促进进步的动力,学习和模仿可以使穷国更快地进步。但同时,赢者通吃的效应,穷国的人才和资源向富国聚集,穷国也可能更穷,更弱。
为什么灯塔国对迅速发展的我国实施打压,原来他们非常焦虑,认为他们速度稍慢,就可能造成致命打击。为了消除这种隐患,他们不惜采取一切措施围堵我国。
哈耶克这段话,可以解释西方国家面对我国崛起的焦虑。
“在今天,人类的大多数还只是刚刚觉察到有消除饥饿、肮脏和疾病的可能性,他们在经历了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相对稳定之后刚刚被日益扩展的现代技术浪潮所触动。他们的最初反应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数量上迅速增加,只要我们把进步速度稍稍放慢,都可能对我们造成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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