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十日混战
又是三个小时颠簸的车程，又是一路昏天暗地的呕吐。当大巴车抵达南泉县城的时候，魏来已经有些走不动路了。
昨夜潜入女用温泉被现场抓包，“朝圣之旅三人组”自然没法再在温泉山庄呆下去，今个一大清早三人就赶了最早的一班巴士，返回南泉。
回想起昨晚那刺激的经历，卓三凡与郭去二人自然是满足大于惊恐的，毕竟他俩在魏来进入通风管道之前就已经看了个够本，后来掉到池子里，虽然饱受拳脚，可毕竟都是女孩子，花拳绣腿的打在身上能疼到哪儿去？拳打脚踢的过程中还免不了频频走光，白白让他俩又吃了许多豆腐。
至于魏来……他的感受可能要复杂点，虽然最后在左小梦的帮助下顺利的逃了出去，但这却让他愈发看不懂这个女孩子了。
长相清纯可人，行事作风却大胆火辣；性格古灵精怪，特别爱作弄人，可每到关键时刻又仗义非常，尤显善良……
这世上的女孩是不是都这么复杂矛盾啊？
魏来实在是头疼，尤其是想到自己又欠了别人一个天大的人情之后，头疼的简直要命。
（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个人情还回去……）
三人下车后，由于魏来实在虚的有些厉害，便随便找了一间路边的餐馆坐下休息。两杯热茶水下肚，魏来总算能直起腰来说话了。
“三哥，你要求的事我们可是帮你办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用我多说了吧？”魏来盯着卓三凡，缓缓道。
“嘿，来哥，瞧你说的，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么？”卓三凡扫了一眼并肩坐在一起的魏来与郭去，语气出奇的低沉严肃，“不过这到底是洗全身啊，风险有多大，我相信来哥已经跟郭去你强调过，这里我就不再废话了。我想问的只有一句……你们确定……要冒这个险？”
这是郭去第一次看到满脸认真神情的卓三凡，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平时一脸猥琐样的微胖厨子，认真起来目光居然如此灼人，就好像要把人看穿一般。
不过还好，他并不畏惧这样的审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件事当做玩笑。
他相信魏来，更相信自己。
“我确定。”
这是一个事关生死的决定，原本应该在一些更为严肃的场合做出，但少年们觉得无所谓。现在是上午十点十分，太阳懒洋洋的挂在东角，金色的光芒投进小餐馆的玻璃窗，将三条人影拉的又斜又长——
这场景就挺好的，很像某些古老的动作电影，两个卧底与一个警官坐在四下无人的小店里，讨论着生死攸关的最后一战。
魏来看着神情坚定的郭去，良久，轻轻一笑。
“所以你的理想是什么？”他又问出了这个已经问过无数遍的问题。
“我要成为这个世上最顶尖的武者，打败无数高手，娶无数美女做老婆！”
吃过了午饭，在卓三凡租住的公寓楼底，魏来没有跟他们一起上去。
“郭去，你听我说。昨晚在温泉池，我虽然没有暴露，但老板娘看到了你，就等于看到了我。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个礼拜我都会被老板娘禁足，根本哪也去不了。三哥帮你洗武，至少要三天时间，这过程……并不好受，你自己一定要咬牙撑住！”
“行了，说的跟临终遗言似得，”郭去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只要三哥不把我弄死，没什么扛不住的。”
“三哥这人，平时是有点不靠谱，但说到洗武，他以前是整个中原最顶尖的注册洗武师，原本一直在谷楼工作，只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才不得不避祸隐居南泉。如果不是结识了他，我根本不会让你冒这个险。”魏来道，“‘01’我已经交给三哥了，洗武完成之后，他会帮你完成注入。”
“然后呢？”郭去心算了一下，如果3天之内顺利完成洗武并注入‘01’，那么距离拳赛开始就还有10天左右的时间。这10天，自己应该做什么？
“然后……”魏来低下头，仔细地斟酌了一番，接着便说出了一句让江州南部三县七所武校十日不得安宁的话。
“你要打十天的架。从南泉武校，一直打到南隆讲武堂。”
四日后，清晨，南泉武校的早操音乐刚刚响起。
在教学楼西侧青翠的草坪上，睡眼惺忪的武校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即将开始一天的训练。此刻他们都以为今天会跟已经过去的任何一天一样，跑步，练武，上课，循环往复，枯燥无味，一成不变。
直到有人看到草坪中央那个穿着黑色背心的高大身影。
脸上带着血迹的郭去冲自己的同窗们伸出了一只同样染有血迹的手，五指张开，笑着咧开嘴。
“嗨。”
…………
7月21日，魏来禁足第一天。郭去于南泉武校运动场约战3名低年级武生，最终因围观人群失控演变为百人混战，多名武生受伤，郭去被记大过处分一次；当日，今古书碟屋装修完毕重新开张；
7月23日，魏来禁足第三天。郭去抵达南定县，于南定第三武校主教学楼前约战4名同级武生，混战后郭去眼骨开裂，不得不前往医院缝针；缝针完毕后，当晚，潜入南定第一武校男生宿舍，与一众武生在楼道里展开摸黑大战，击倒数人后成功逃离；
7月25日，魏来禁足第五天。郭去由南定转向南隆，按照魏来的电话指示，他先前往南隆高等武校的体育馆，与馆内的部分高年级学生心平气和的切磋交流了一番，随后通过其中一个学长的关系，将两张正式的战帖分别转交给了南隆高等武校副校长江伯南以及南隆讲武堂著名讲师钱东野；
7月26日，魏来禁足第六天，江伯南拒绝了郭去的挑战；
7月28日，魏来解禁后第一天。钱东野正式接受郭去的挑战，两人在南隆讲武堂著名的“养刀阁”中下场演武，钱讲师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春花小碎拳”，17次将郭去击倒，最终郭去因体力透支而晕厥，不过事后钱东野在私下与弟子们交流此事时，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如果这小子能够先跟江老鱼（指江伯南）打一场，再来挑战我的话，那胜负之数，犹在未定之天。”
8月1日，魏来解禁后第五天。他与郭去为之准备了将近一年的“拳赛”，即将于明夜，拉开帷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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