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苏要去考学,你们同意吗?
彭与我比邻而坐,父母就在餐桌的另一头。
父母两人面面相觑,面露怔忡,一时被问住。这个问题好似难以回答。我看见父亲素来红肿的眼泡,嘴唇有些嗫嚅,大概问得太突然,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父亲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苏喜欢做自己热爱的东西...
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说我要考学的。我父母比较开明。中间的尴尬场面于是由我戛然而止。
回忆是致命的。再次回想,我恍然。不是同意,是实属无奈。虽然往日父亲一直当面表示支持,我还是从那一刹了然,那些不真实的支持,只是为了换区我些许安慰与快乐罢了。
两年的社畜生活,彭似乎明白,她的归宿属于体制内,似乎印证了她以及那句脍炙人口的口头禅,宇宙的尽头是编制。
安心扎根体制内,接下来就该考虑结婚生子了。
下午的公园里,满是年过古荀佝偻着背的爷爷奶奶们,快步走过她们身边,大抵聊的都离不开儿子女婿儿媳妇,还有瓶瓶罐罐的油盐生活。
好像人的一生,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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