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董勤勇
状态:连载中
简介:《生命断想》这篇文章用医生的眼光和思维来诠释生死。带你由远及近,由外及内,由上及下,由躯体及灵魂,由真切及虚幻,来悟透你的人生……
《第135章》
贺妍——打赏董主任,句句精辟!
蔡铁城——打赏一下,这书看看蛮长知识!哈哈
杨洪(母亲代思美)——感谢主任您送的书,才看了两三篇就觉得对人生有了新看法,对生命有了新认识,同时也感谢您妙手回春,化解了我妈的痛苦,更感谢您给我妈妈减免,妈妈吃过苦,是个很节省的人,我跟她说了,她也很高兴,让我替她跟您说声谢谢!抱拳!
说起我的小时候,那是钻心挖人都无法形容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小时候超级喜欢脑残式的整蛊。估计那天该诞生个猴子,结果被我抢先了,占了猴子的先机,哈哈。另外,我居然还属龙,不是脓包的脓。但是,终究没有翻江倒海,搅动局部世界。
那时候写字都是用铅笔,而且还得珍惜着用,物质匮乏,资源有限。突然有一天,得到了一支圆珠笔,那玩意前端有个滚子,好好玩,好好奇,有红色圆珠笔更亢奋,而且还能够在身上涂画,铅笔却不能,我就在手腕上画了个手表,有那么像回事,大概这就是纹身的雏形,得意洋洋,回家后却挨了老爹一顿训斥,老娘帮我擦洗干净,完全没有痕迹有点难度。结果第二天,我在原处又画了一个,还在另外一个手腕上也画了一个,双手表,哈哈,仿佛不挨打就会导致放纵一样。我老爹又是一顿训斥,还要动手打人,说不挨打就会得寸进尺就会不长记性,所谓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所以,小时候的内心世界无法理喻,按成人世界,挨训挨骂挨打了,应该吃一堑,长一智,不会重复了,我那时候到底是不长记性,还是逆反,还是恶意整蛊,还是脑残式的超级随意,现在也无法推定。
所以,小孩子转背就忘了可能跟身体心智不成熟有很大的关系,个体差异大,成人怒吼小孩: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仍然不记得。气得口水直喷,觉得连猪脑子都记住了,你怎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又忘了。因为成人无法感同身受,无法角色转换,只能靠回忆自己的童年,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就好理解了。
我读小学的时候,正科只有语文,算术,算术后面叫做数学。偏科或者辅助科目是图画,体育,音乐。我老爹给我取的正式名字叫做董承永,承字辈。乳名或者小名叫做亥平,亥,土话,就是大的意思,我是我爹妈的第一个孩子,亥是实至名归的,大儿子。董勤勇似乎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改的,那时候不像现在,不用去派出所电脑注册,也不知电脑为何物,现在一旦出生即在规定时间内电脑注册上传了,改动起来麻烦的不得了。那时候随意性很大。觉得勤勇这个名字有点激励自己的味道,就一直沿用至今。那时候有些人叫做狗乃,猫乃之类的,乃几,我们那边土话就是男孩,我就是亥乃几,大儿子,我爹妈都这么叫我。在物质匮乏医疗落后的时代,养活一个孩子不容易,所以,取个狗乃猫乃之类的就是希望这些孩子能够像狗猫一样容易成活长大。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每个人都有个小名。甚至同辈分的七老八十了还在叫小名,习惯了,刹车不住,称呼改了反而拗口。
记得有一次,小学班主任,戴老师,有些舌头大的,还叫她亥老师,哈哈。给我们布置作业,作文,记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实在是不知道写啥,想痛脑袋也无从下手,别看我现在写起来一泻千里,那时候脑袋里面空空如也。最后,必须马上上交。我就信手写下了如下内容:猪生老倌狗打架,猫扯干。扯干是土话,劝架的意思。交上去以后,戴老师气得浑身颤抖在全班宣读内容,然后博得哄堂大笑。戴老师当庭宣布,董承永明天开始,不用来上学了。
现在我也无法推定,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什么想法什么冲动,写下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现在也无法理喻的字句,按教育心理学推测,在措手不及六神无主的紧急情况下,应该是那么些小名当时在脑子里胡乱打圈圈引起的,或者捣蛋整蛊搞怪的味道。
那时候小孩子去不去上学,小孩自己,家长,社会,老师都超级随意,爱去不去,董志勇董雪珍就是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跟我爹说,不想去了,我老爹说,明天去学校把书包带回来就好了,他们俩就是初中一年级辍学的,我老爹说,家里正好缺帮手,老师并没有阻止也没有来家里做思想工作,大有一副随他们去吧的架势。当时,一听戴老师这判决,我老妈急得上气不接下气,觉得小学就不读了,以后必定丢人无脸似的没出息。我老妈是文盲,后面参加了生产队举办的扫盲班,学习超级积极努力,我读高中、大学的时候,我老妈还亲手给我写过信,夹在我老爹写的信里面,八分钱邮票一贴,OK了,扫盲班的成绩功不可没。所以,从扫盲班得到启示,我老妈深知学文化的重要性。情急之中,给我整理了一担茶籽壳,这个东西在生藕煤火的时候很好用,先放一些干稻草,再在稻草上放几捧茶籽壳,再在茶籽壳上放一坨藕煤,这样,藕煤火就生起来了。干稻草易燃,但火苗瞬间即逝,茶籽壳次之,被干稻草引燃,火的持续时间长些,最后导致藕煤燃烧。
在全班学生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中,我把茶籽壳挑进了戴老师的生火做饭的地方。挑这个东西我极不情愿极端难为情,有点拿不出手的味道,但是,那时候我家里一穷二白,找不出啥东西来送,有些抠门,但是,底子差,可以理解。好在戴老师看我态度诚恳,耷拉着脑袋,任她责骂,又亲自挑送了小礼物给她,就撤销了那个判决,当时我虽然一肚子怨气,憋着个嘴巴,在我老娘的埋怨叨叨下,极不情愿硬着头皮做了这件事,但是,谁能够想到,它居然改变了我的命运,大概这就是贿赂或者向老师示好的雏形。有了我老娘执拗的坚持,原始而又本能的不能让孩子辍学的执着,才得以有今天的鸿篇巨著《生命断想》。否则,我的一生就会因为这么一次顽皮而改变,时至今日,我都一直泪目跪谢我老娘的不轻易放弃以及深邃长远的目光,那时候小孩子随意就不去上学了比比皆是,因为贫穷及对学习重要性缺乏认知,个别责任心强的老师还要坚持不懈地做家长的思想工作,督促家长孩子不能辍学。几十年以后的实践证明,辍学后的大部分人的结果就是种田丰收或者打工卖苦力挣几块生活费,虽然凤毛麟角有脑瓜子好使的富裕程度远超读完大学的,但是,格局、胸怀、精神、境界、层面依然有些差别。
有一次,我跟董志勇在后山砍柴和玩,我真的无法理喻,那时候少年无聊男怎么那么喜欢脑残式的整蛊。前面讲过吃东西这方面,我从小就小心翼翼,怕死,但是,整蛊的时候却那么缺乏安全意识。我家贴隔壁是董见生,我叫他伯伯,比我爹年纪大些,土话叫巴巴,他妻子叫做单春英,我叫她巴巴娘,他家里子女六人,天天与我们为伴,关系按道理是超级亲密融洽的。
突发奇想,我跟董志勇说,我们来扔石子和碎瓦片,从他家朝山后的窗户的窗柱子之间扔进去,比谁扔的准扔的多。后果可想而知,大部分扔到他家床上去了。经打听得知,是我干的。我老爹气的直跺脚,满屋子转圈,找了根小小的干竹枝,从脖颈开始一直抽到小腿,我居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既不逃跑也不躲避,最主要是也不用手挡不反抗,还不哭,估计知道自己错了。一直抽到我老爹精疲力竭我都没哭。我奶奶跑过来,大声训斥我老爹,哪有这样打小孩的,背上一条条红肿,有些地方甚至渗血了,背上体无完肤,我没哭,我奶奶倒是哭了,心疼她不成器不争气的孙子。她说,你顾甲焖鼓,你顾甲嘎嘎,土话,顾甲就是这个的意思,焖鼓、嘎嘎就是又倔又蠢的意思,嘎嘎土话是指蛋类,意即傻蛋的意思,你怎么不哭呀,你一哭,你爹不就住手了,唉,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碍巴卵孙子,连哭都不会,这哪有什么出息呀!春英巴巴娘本是受害者,反倒跑过来跟我爹求情,说不碍事,打扫打扫整理整理就好了,小孩子不懂事,不要打了,打得这么狠也挺可怜的。
呃,不知从何时起,我是亥捏子,或者亥捏锵,土话,就是顽皮整蛊大王的意思,在我们那边三个大队部传开了,我所在的大队部叫做伟田,隔壁两个大队部分别是柏林,印哈,印哈就是印心,土话叫做印哈。我走到哪里,只要认识和听说的都会指指戳戳。呃,我记得我幼小的心灵好像还真曾经害羞难为情过。看来,我脸皮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厚。但是,这种羞涩在男孩子的世界里一般都是一闪而过,转背就忘,刚刚被打得眼泪鼻涕一把,擦掉马上又开始整蛊,而且还重复同样的错误。我滴个嗲嗲,我小时候的脑袋有这么不开窍?
呃,还真有这么不开窍,整蛊的时候智商为零,没有本能而起码的安全意识,我比董志勇大五岁,我弟弟身上有两个非常清晰的疤痕,一个是过年的时候来了很多客人,我们围着火炉烤火,有些人过早就睡了,只听隔壁鼾声如雷,我奶奶叫我去看看是谁打鼾,那时候没有手电,也没有电灯可开,一盏煤油灯大家正用着又不好拿走,我就用篾片在煤炉上点着有明火了再去察看,结果,篾片前端还未完全烧尽的有点红的一丢丢掉到董志勇的脖子上了,当时痛得他立马跳起来拍打掉,叫喊哭声吓懵了所有的人,烫伤结疤终身遗留,这个是我大意没有预判引起的,并不是恶意整蛊。另一个疤痕,我弟媳王文娥说,是我小时候整蛊引起的,说我推着个土推车,让董志勇站着趴在上面,我突然加速,然后停下来,董志勇的额头随着惯性就砸在了车头上,当时流血了,愈合后留下来终身的疤痕,这个事情我倒没啥印象了,估计也挨了暴打。我也在想,那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小孩子的娱乐,父母也管不着,只能靠小孩子自娱自乐,脑残式的,没有任何安全意识的突发奇想的整蛊。大家能够活到今天也挺不容易的。
每个个体就是人类的浓缩版,前几篇中有提及,每个个体的成长史也是人类成长史的缩影。从原始,懵懂,混沌,野蛮,鲁莽到现代,开化,清晰,文明,谨慎。每个个体都一样,无一例外,只是程度不一致、运转不平行而已,个体差异大。人类史则是所有个体史的总和。董哥意在通过自己的切身体会和亲身经历来探寻师教、社教、家教之间的互相作用和互相依从的巧妙而不可或缺的关系,祈望大家能够得到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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