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北方的秋,总是很长,说不清什么时候开始的,从西瓜叶变黄?或许是从秋耕开始!或许是从小草枯黄树叶凋零开始。而我的儿童时代便是多个秋季的合影。
窗外黑乎乎一片,而公鸡早已叫了二遍了,不用睁眼,就知道父母早已起床了,拉着晚上喂饱的牛、驴,那是昨天就从叔伯家借的。拿好鞍辔、犁,下地。种小麦的地,需要耕二遍才可以,第一遍松土,等下雨后,再耕一遍,这时的土层松软,水量充沛,如丰满的妇人,最适合孕育。等我醒来已经六点多了,天刚蒙蒙亮,入秋以后,北方的天总是要亮的晚一些。
母亲和父亲一起起床,拉着牛和驴到地里面,套好耕地的用具后就回家收拾窑里,打扫院子,准备做早饭。我睡醒后,得立马把吃的和喝的带给田间劳作的父亲。拿到地垄上,地很长,需要先大声的喊父亲,父亲听到后自然会知道我带吃的和喝的来了,其实就是一杯浓茶,一个冷馒头,父亲却蹲在地边,吃的很香,有时会摘个已经冻得缩水的蔫儿辣椒蘸着盐吃,牛鼻子里呼呼的吹着白色的水气,悠闲地甩着尾巴,左右摆头,或是伸着脖子吃近处的长草。此刻太阳还未露头,山中云雾缭绕。
田地边上开着白色的、蓝色的小野菊,散发着清新的苦味儿,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小杂草,隔三差五的会出现一二棵梨树,枝头挂着零星的大小黄梨,让人会情不自禁的驻足仰望,有好动着肯定会爬上树去,或者抱住树干摇下来,在衣服上上蹭蹭土,咬一口,满口的香甜,若是整个都吃下去,也许会少不了拉肚子,因为秋的温度相当于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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