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往昔情(上)
往昔的苦,往昔的梦,往昔的恨 ……
——净梵
弥佛峰——
“净梵!”
云雾缭绕的雄山之上,闪耀着眼花缭乱的光芒,突然,聚着的光芒都向各自的后方飞退,两道光都在蓝空之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如箭地冲在了一起,又弹开,突然,多了一道光冲向另一道,马上,另一道就如同流星坠落了……
清爽的风拂过一片花海,洁白纯真的梨花瓣中躺着一位仙人,犹如雪花中的傲梅,“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山园小梅二首》雪中梅的长裙,血梅坠珠点缀腰前,冰雪寒,蚕丝袖,梅缀芳菲,一点红。似血的嘴唇动了动,仙人缓缓睁眼,眨了眨,丹凤雪中红,唯影梦佳人。幻瞳闪耀,大海游之。额纹之圣,优昙弥佛。
“忧忧其中,自问人间何为苦?我乃为……” 鲜红的血液从唇间流下,吟道。
“净梵。”白裙旋停地,弹指一青莲,素绫缠身间,墨瞳如净玉,凌云顶莲簪,飘逸于腰前,柔情蕴刚严。
“净莲仙子……” 净梵艰难的爬起来,又立即跪在她面前。
“你可知罪?” 净莲仙子慢步走向净梵。
“净梵……不知何罪之有……” 净梵抬头决然地看着净莲仙子。
“看来她下定决心了。”
净莲仙子亲手把净梵养大,她自然明白净梵的性子,她说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你偷跑下山,难道不是违反了仙规吗?” 净莲仙子呵斥道,虽然她现在很生气,但却也有些难过。
“净莲仙子,可我一定要下山!” 净梵洁白的手紧紧抓着衣裙,低着头,紧紧地闭着双眼,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慢慢的,白裙浮现鲜血,嘴唇也慢慢流下血液。
“凡界凶多吉少,世界上最可怕,最黑暗的乃是人心,你身为九尾冰凰,倘若身份暴露,你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仙规有令,仙子不可随意下山,在凡间使用法术,并伤害凡人,这你清楚的。” 净莲仙子的眼神顿时柔和了许多,闪出一丝怜爱之意,“难道你忘记了当年的一切吗?”
“那是我永生永世都无法抹去的记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的伤痛,那一道深深的伤痕!” 净梵握得更紧了,咬得更紧了,热腾腾的鲜血在狂涌。
图片来自百度App,侵权必删“那天晚上,外面很冷很冷,但河边的小竹屋里却温暖温暖的。” 净梵手松了,她笑着仰视净莲仙子,眼角却已泪水涌涌,“那是因为娘亲她在那一晚生下了我可爱的弟弟,弟弟一出生就哭,哭声把整个小竹屋都包围了,虽然弟弟在哭,但我和娘亲却很高兴,我哄他,逗他,他咧着嘴大笑,马上,小竹屋就被裹进了笑声中,那晚很温馨,可是……”
净梵顿了一下,心情瞬间变得低落。
“如果你……”
“不!我能!” 净梵打断净莲仙子,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顽强,那是她生命中热烈燃烧的焰火。
“怦!”
一个面目丑陋凶恶的公子踢门而入,随后跟着一位年纪比那位公子大的男人。
“爹爹!你回来了!” 心儿高兴地冲向那位男人。
那个男人张开双臂抱住了心儿,紧紧的抱着不松手,好像手中抱着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件至高无上的宝物,怕丢了似的。
“心儿,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扬,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笑着看着扬,说道。
“嗯……纱儿。”
心儿看着爹娘,不自觉地笑了,张开手臂,叫道:“因为我有弟弟啦!”
“弟弟?” 扬很疑惑。
“爹爹,快看!” 心儿指着竹床上躺着的娘亲身边的婴儿。
扬来到床前,顿时黑起脸——这个婴儿相貌丑陋,有一双异瞳。他顿时不高兴,望着眼前手舞足蹈的丑婴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凶恶与厌恶,眼珠子里是这对母子。
他把心儿交给那位公子,长着一副狡猾嘴脸让心儿害怕。
“爹,我怕……”心儿紧紧抱着扬。
“心儿,听话,别怕,这是爹的朋友。”
那个公子接过心儿,就带着她出去了。
“扬,你,你带心儿去哪里?”纱疑惑地问道。
扬没有回答,只是把他的亲生儿子抱起来,转身来到化妆桌前,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刀。
“扬!扬!你干什么!?”纱顿时惊恐,她觉得很不妙,她好害怕,好害怕。
“纱儿,我没干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儿子太可怜了。”
纱心里更慌了,她想让自己爬起来,但却没有,因为她太虚弱了。
“他长得如此丑陋,长大以后必然会活得很痛苦,而且……也会娶不到有钱千金小姐,所以……” 扬转过头,“爹这就来了结你的痛苦,你别恨爹。”
纱的眼睛随着他的话睁得越来越大,扬与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可如今,他为何如此狠毒?纱不知身体里的血液为何突然会涌动起来,她把身子一点点侧过来,然后用左手一点点撑起来,她听着自己亲生儿子的哭声,看着利刃的逼近,还有心儿在门外的撕喊声,她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可怕,那么痛苦,她一直以为跳诛仙崖才会有这种感受,可是现在却比跳诛仙崖还要可怕一千倍,痛苦一万倍。
图片来自百度App,侵权必删“怦!” 她的手一滑,滚下了床,落在了地上,但她仍然用双手与脚一点一点地爬行,一点一点地爬行。
“放开我!你这个丑八怪!放开我!” 心儿在屋外大声叫骂。
“你个小兔崽子,敢说我是丑八怪,活得不耐烦了吧!” 那位公子说完,随即扇了心儿一个耳光,红红的印子在黑夜中即为闪亮。
“如果不是你对我有用,不然你早就被喂给我的兄弟们了。”
公子笑得那么狡猾,那么阴险,他把心儿扔给手下,自己进屋了。
“不!” 纱大叫起来,声音沙哑,令人惊悚。
“啊!” 心儿一脚踩了一下抓住她的人,就飞似地跑进了屋。
刚跨过门,滚烫的血液扑面而来,纸窗上布满鲜血,心儿的眼珠越睁越大,好像随时都会爆破,娘亲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中是密密麻麻的血丝,脸上,身上都溅到了血液 ——弟弟的血。整个竹屋十分寂静,空气,时间都仿佛停止了运动。
“啪嗒!”
布满鲜血的剪刀打破了沉寂,心儿“哇” 地哭了出来,纱只是倒在地上,无神呆呆地目视着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心儿疑惑而又痛苦地对面前这个残忍的男人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弟弟?!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为什么?!”
扬一手把他的儿子摔在化妆桌上,转身去抱起心儿,心儿死死不愿,但是凭她自己也无法挣开,她只能无奈地用自己小小的拳头捶打这个男人,这个曾一直爱她,呵护她的爹。
“我恨你!我恨你!” 心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捶打得也越来越慢,她的眼眶已被泪水塞满,止不住的如瀑布般流泻。
“她交给你了。” 扬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把门狠狠地关注了。
纱已经对生活没有了任何希望,她一反既往。
“真是的,就给我一个这样虚弱苍白的人,不过,长得还算不错,嘿嘿!” 那位公子奸笑着,模样令人发指。
他把纱抱到床上,马上就伸出魔爪撕掉了她的衣服。
纱呆呆地看着化妆桌上自己亲生儿子的尸体,殷红的血液“滴答滴答” 的,她静静地听着,看着,她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反抗什么。
“小美人,你是我的了!”公子流着口水,显露出一副丑陋不可视的嘴脸。
他用手轻轻地,慢慢地抚摸纱光洁雪白的肌肤,他对她神圣的身体胡做非为,肆意妄为,而纱却对这些不管不顾,任由他肆虐。
晶莹的泪珠在一闪一闪的油烛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世界太过残忍,为何男尊女卑?为何女人就该被男人践踏?为何女人只有低头认命的份?
半夜,月光如水,是那么皎洁,那么美丽,河边芦苇在风中“飒飒” ,本该这都是最美的,但是在心儿眼中,忽然之间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么阴森,她开始害怕这里,甚至渴望离开这里。
“吱呀——”
竹门开了,那位公子出来了,还整了整衣裳,他的手下们马上向竹屋扔火把,火在风的催动下十分凶猛,似乎连风也不愿可怜一下她们,不一会儿,整个竹屋都烧着了。
心儿惊叫,企图从这个心如蛇蝎的男人的魔爪中挣脱,她无声的呐喊:“娘亲!娘亲!”
“啊!”
心儿急中生智,咬了一口这个可怕男人的手,他大叫一声,松了手,心儿趁机向屋里跑去。
“快!快!” 那位公子又慌又担心,对手下的人叫喊道,“抓住她!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手下的人赶忙跑去抓她,可心儿早已冒火冲进去了,而入口也被断掉的竹子拦住了,手下的人互相看看对方,只好跑回去,禀告道:“公子,那个丫头跑到屋里去了,所以……”
“没用的东西,滚!”
“她进去了,必死无疑。”
“……走!”
他们 转身离开了。
“娘!娘!” 心儿冲到床前 ,哭着说,“您这是怎么了?娘,别吓心儿。”
“心儿,乖,不哭不哭。” 纱伸手擦擦心儿脸上的泪水。
心儿第一次见到娘亲这么狼狈,以前的她很爱干净,不论是服装还是头发都整整齐齐的无一丝凌乱,干干净净的无一点污秽。心儿为现在的娘亲感到同情,更感到愤怒。
“心儿,来,把这个吃了,听话,吃了啊!”纱向心儿递过一颗珠子,晶莹剔透的,照亮了整个夜晚,心儿接过,放在手心。
“娘亲,这是什么?”
“心儿吃了,娘再告诉你。” 纱有气无力地说道,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未完待续——
作者的话:这是我花了很久的时间写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这些人物就突然全奔涌入我的脑海,而我也就把他们写出来,我的文笔不是很好,大家见谅,但是我确是在认真的写。
我是慰冰,爱画画,爱写文,爱手账,爱佛。
阿弥陀佛,赞赏随心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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