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下起的雨把他打醒了,一只手在他额前探探,又拉了拉他的手,他疲惫不堪的眼睛找到那个人的脸孔,那种全身散架的疼痛感再一次袭来。
“家在哪,我送你。”他觉着自己被架上肩头,鼻尖是一股淡淡的酒味。他无法言语,酒味让他迷醉,也让他的疼痛一阵阵加剧,在重叠上升的痛感中,他再一次放任自己跌向地面。
还是那只手,他恢复意识时意识到。那是种冷冰冰的触感,虽然动作如此轻柔。那张脸再一次占据了他的视线,那个人紫色的眼珠,那个人鲜红的头发。他僵硬地微抬起头,只是头的重量他都承受不起。
“我叫酒吞。”那个人说。
“我是茨木。”他舌头打颤,但是说出了该说的。
“以后别打架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人把他的头按回枕头上,把床头的灯也关了。
外面天色熹微,也渐渐有了声响,“把什么都给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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