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炎隆起身送走一个客户,转身欲回,又见那客户返了回来,手里还拿了样东西。炎隆拉开了门,探出身去迎候,却见空气中飘落些许小得需要眼睛用力看才能看清楚的白色粉末。
雪,炎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看到那个客户已在眼前。
“下雪了”炎隆用这句带着询问的话跟那客户打招呼。
“嗯,天气预报说这几天要下雪,还真下了。”客户说这话时并不抬头,仿佛身边没人似的在和空气说话,脚步也未停下只顾低着头入里走。
这段时间炎隆和客户的心情都不太爽,都在刻意回避着彼此,能不交流就尽量不交流,非要交流时也只是简单的一言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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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客户后,炎隆开始埋头工作。小憩时,炎隆来到窗前。炎隆习惯在小憩时,手端一杯茶水,看看窗外,放松一下大脑和视神经。
此时的窗外,已经扬扬洒洒地下起了大块的雪花。炎隆的眼睛凝视着窗外的雪花,脑中努力地在记忆中搜索对雪的美好回忆,短时间便搜寻到童年,却找不到一星半点能让自己高兴起来的回忆。炎隆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窗外飘洒的雪花。
远处记忆中实在没有好笑的事情,就在近处记忆中找。这是今年第几次下雪了?炎隆又发觉自己懒得想得太远,就连春节前下了几次雪都不想去盘算清楚。那就数一下春节后吧,三次这个念头刚起,又被否定了,好像是四次。炎隆又努力想了想,还是想不清楚,反正不是三次就是四次,炎隆最后下了这样的结论。他感觉再这么想下去反倒是疲惫。
约摸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炎隆继续回到办公桌前开始了工作。
伏案工作的炎隆,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分散了注意力,静耳细听也分辨不清是什么声音,只是猜测像是办公室外有人路过的走路声。
此时,炎隆感觉腰部有些困了,于是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身体,刚站起半个身体,窗外飘落的雪花映入他的眼睑,他就这样半屈着身体审视了几秒窗外的雪花和被掩盖的东西。
把茶杯续满水后,炎隆又回到桌边继续坐下工作。然而,窗外的雪花依然在他的脑海中尚未淡去。一首歪诗在此时悄然涌进炎隆的脑海。炎隆的兴致来了,几丝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炎隆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几遍,试图把它们修改得更美,但惦记工作的心情又迫使他放弃了。
炎隆伸手拿过桌面右上方放着的笔记本,拿起笔记了下来。
窗外雪花舞,
窗内寂无音。
唯闻沙沙声,
笔在纸上舞。
写完后,炎隆又看了看,低声的念了念。才把本子放回原处,重新集中精力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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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结束工作,放松一下了。
炎隆站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心里却盘算着,去外面走走,看看雪景。
炎隆有点急不可耐地想到冰天雪地里呼吸那清新的空气,脚步也比平常快了许多。
浸身室外时,雪还在下着。眉头舒展的炎隆快步走着,他想看到更多的雪景。
在踏入一条小巷时,炎隆脚下传来“咯滋滋”的声音。炎隆知道那是脚下雪的声音,他低头望着满地洁白的白雪,聆听着“咯滋嗞”的声音,细细地感受着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雪声,他在努力地把它们分解成一个个单一的音符。
此时的炎隆感觉那“咯滋滋”的声音,仿佛沁入了自己的心脾,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给舒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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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的雪全融开了,湿湿的路面分外清新,像被洗了一样干净。树的枝桠上也没有一点雪丝。
天还是暖了。
田野里到是一整片一整片的白雪,白白的、绒绒的,散着光芒,煞是好看壮观。
雪,不知在何时停了。天空泛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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