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五日记|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9月23日,晴,周日
当我坐在阳台上的时候,月亮正悬挂在七一路,甚至更远的白河湾,占在梅城公园的走廊上,水天一色,向来是美妙的事情,喧闹的人流,终究没有抵挡住月光倾城的引力。秋风拂面,白河水的味道缓缓流过,对面解放广场,也是人生鼎沸。试图约勾老师一起聊聊老南阳,他回复晚上有应酬,只好作罢。我从孙家楼的夹道里走过,除了一群黑鸟飞过,了无一人,除了一只狗叫了几声。
也好,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稍息片刻,回顾反思,就像加油站一样,思想也需要保养。人的时间最为宝贵,精力也有限,面面俱到不可能,也没有意义。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认为可以与人为善的事,可以给自己的梦想一个交待,也算是一个活着的标记。就像余华对自己曾经写出的《活着》的诠释,多年以后,他坦言,已无法期冀。
每天记一篇日记,是一个很好的习惯,但一懈怠,就放弃了。这是应该自我批评的,既然是无事,也要记一下一日见闻所得,多年以后,会是自己的一个精神宝藏。
这两天纷繁的事多,家事人事日相催,总是要把自己的时间捋一捋,今天把时间切为几块,什么时间大致干什么事,一些该干的事不拖延,一些想干的事有进展,算是一个奖赏,至少看起来没有虚度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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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雨,周三
宛城秋雨,缠缠绵绵,比牛毛要大一点,有时持续几天时间,阴四五道,这是南阳盆地特有的自然现象。这样,中州路梧桐树的叶子没有七一路的雪松和文化路的冬青看起来浓绿了,坐在梅溪河畔整理一下昨天的资料。窗外,笼罩着雾气的梅溪河面,浅浅的一点水,看起来干瘪,水是生命之源,也是这个城市最润泽的化妆品。
上午快十一点的时候,动身去孙家楼。我站在府衙门口,再次光临这个古城的经武门处环顾四周,青石路面上匆匆忙忙的人群和雨伞穿梭在城头。沿着民主街,这个曾经的察院街,留下了老南阳七分的样子和三分的神韵。在民主街曾经火星阁的位置,偶遇张建敏老人,她正在和一个推着婴儿车的熟人聊天。她是文正社区的老书记,再次相见,她已不能清晰的记住何时见过。提起老南阳,就猛地一下想起来了,说她们当家的就是在这个地方的派出所长。
又穿过和平街,沿西河坡东去,试图叫醒这个城市某些记忆与之相关联的人,一起爱这个城市。人们正在热烈的讨论着昨天老城改造的方案,隐约中对这片土地的爱,一说到拆迁,这个寂寞的护城河岸一起热闹起来。敲着西河坡路名牌下的铁门,找到了要找的老南阳赵伟。在护城河边,窄窄的红砖墙甬道,透过院墙看到护城河的石条,一条小花狗,赵伟和他的小儿子。
我至少三次过来,两次就被那只伸出嘴的黑狗吓跑了,这次是想跟老吉聊的,但他和左邻右舍为街道办事处拆迁的事,吵开了锅,一肚子气,不消说。赵伟应该是老南阳了,坐在这个不规整的院子里,两层红砖平房的一层他的住室里,一个床,一个柜子,还有一个三斗桌,桌子上放着几本书和家里人的照片,桌面的一些一分纸币之类的票证和一盒清凉油,开着二十一寸彩电。坐下来聊起老南阳,他认识吕凤林老师,也知道我找他,说明来意,很是喜欢。只是一只手擞的厉害,似乎有帕金森病。
他的人生经历非常丰富,几辈子都在老南阳住,对城墙、瓮城、学校、知青、工作、城市改造的看法,对人生中重要时间节点的看法,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安排二儿子做牛肉面片儿,他们是回族。他用颤抖的双手握着粉笔,在水泥地面上画着老城的样子,那是真实的浮现。拿出的一本老相册,把人生的时光拉到几十年前,每一个阶段的装束和每一次照相的事情总是记得很清,而合影留念的相片更能说出更多的内容。他是一个监理师,在市医院南边幸福里。
上午才刚开个头,只好约在下午三点,赵老师很守时,我三点到卧龙区卫生防疫站三楼他的办公室时,他已在烧茶等,聊天的时候,他说他儿子关注益博社会工作公众号,看到了几个熟人,说到刘天印、吕凤林,还有那些他们曾经一起拾柴,一起探讨老南阳的轶事。我问她印象最深的的城市记忆是什么,他说是母亲用二两粮票冬天早晨排队在南阳饭店排队买回来的油烙馍,终身难忘。还有就是母亲的那句教导,在家不打人,出门人不打。对于老城改造,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就是要尊重老城产权人的产权,尊重民意,做统一规划,分别实施,政府补助。艰难困苦的走过,讲出来,很是真实,但是跨越时代,可能很多人已经不太相信了。这才是历史,这才是保存下来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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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下午,雨,周三
那是上午我联系文磊哥的时候,他说下午四点在周家老宅见面。那时雨还下的浓烈。我沿着淯阳桥新街的位置,从滨河路解放路口的渡口,淯流锦带,淯阳桥彩虹卧波,穿着雨衣,走过解放路口,一直上坡缓缓北上,如果拿一把雨伞,在南门大街的一段青石板走过,历史街区的味道,还是会浸润过来,自觉不自觉的与你的思想深处撞击回响。
杨家大院、护城河、南城门、丁字口、吉庆巷、三眼井、东辕门、老南阳饭店、人民相室、一直到共和街。南阳笔王人去楼空,只听叮叮当当的打铁电焊声音,古韵悠长的老南阳叫卖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枣豆包热里,枣豆包热里。这是老南阳独特的声音,吸引着每个人的味蕾。那个周家大院的石榴树多次看见,那个拉二胡清唱的声音似曾相识,今天我们走到这个解放路临街老宅保护做好的周家,一起见面,讲述老南阳人最老南阳的记忆。
这个周老师八十岁了精神矍铄,我曾和文磊哥一起聊天的时候看到过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即兴感言,阴阳顿挫而又感情丰沛。坚持不懈的做,就会熟能生巧,比如如何切入老人建立信任,如何在引导他把自己对这个城市记忆的最生动部分讲出来。
这处周家大院的老宅保存的相当完好,有后院,原砖原柱,能够清晰的看到八十年前南阳城市解放路扩街的痕迹,这个来自浙江绍兴和鲁迅、周总理同族的老人,坐下来还是那种老牌文人的样子,严谨,有序,风趣,形象。这处老宅他的兄弟在住着办一个二胡声乐培训班。
坐在正堂,开始了这个讲述的过程,从日本轰炸南阳城到走散住在磨盘上,从第一届南阳示范毕业生到歌舞团去北京跟大师学艺,纯粹的人生感悟。在那个物资极为匮乏的岁月,特权和艺术的追求,始终存在,文化的力量潜移默化,只是变换不同的样式罢了。
解放军进南阳城骑的高头大马,东门十字街的繁华,工作变换的所见所闻,对目前城市建设的看法,对人这一辈子该遵循的一些原则。退休还活跃在艺术的道路上,发光发热。最新鲜的是他说出了孙家楼原来当过南阳歌舞团的办公室,那个所谓的七步三拐弯就是在孙家楼路名牌和门口的两处位置。
返璞归真,返老还童。人生的轮回不止,转一圈还会看到自己的背影,特别是曾经的辉煌和困穷,既打上了时代的烙印,更是在南阳这个大地上汲取营养所形成的独特人生体会。
临走的时候,夜幕降临,灯火阑珊。秋雨绵绵的还在忙着下,解放路人潮涌动,人和这个城市变得隔阂起来, 车让七十年拓宽的路,显得捉襟见肘。智慧没有烦恼,高手在民间,古城保护任重道远,需要聚集底层的智慧。
在这个晚上我想起了老舍《剑北篇南阳》,我们截取了城市记忆的一个个片段或者是页面,不够华丽,也不够丰富,但这里面毕竟闪烁着每一个老南阳的光辉。就像我遇到一些夹道一样,仍然给我力量。
籍着前两天开古城保护利用座谈会的时间,写下了《王玉:谁的古城,谁作主》的文章,对古城保护利用的认识,对古城保护利用的原则、方式、方法,根据自己的看法做了一些浅显易懂的论述,发个声,不然的话,民间就很难架起一个通道,社会工作的倡导者的角色就会弱化。
对史沫特莱这个在历史上名声在外,与南阳的一段往事,再次翻出来。这与福音堂的关联,与南阳府衙的故事,与抗日战争的描述,甚至是南阳城市记忆的描述和这个项目不谋而合。
3
2018年9月20日,雨,周四
在梅溪河畔整理资料,顺便把晚上整理的周竟存老师的讲述编辑发了出来。因为南阳地名文化大讲堂的缘故,挖掘南阳历史发展的重要记述者,《光绪南阳县志》是躲不过去的志书典籍,也是官方记载。而总编就是于荫霖领衔,那是一位一方诸侯,当过湖北巡抚、河南巡抚,后来在赴任的途中偶遇风寒,在南阳养病,也给南阳留下了重要的文化典籍。
最后于荫霖埋在李华庄,就是现在二十小学对面的农科所,这里曾经是南阳民国首任知府杨鹤汀和农学家冯紫岗办的李华庄农场,虽然后来于荫霖的儿子把墓地迁榆林太平川。这个太平川于家是名骚一时的望族。这一支于氏乾隆年间因饥荒逃往东北,父子两代发家,就培养第三代读书,出了第一个进士,第四代更是全面开花,先后四人金榜题名,有“叔侄五进士,兄弟两翰林”之美誉。于荫霖便是两翰林之一,历任封疆大臣,功名最著。这个文治武功皆卓著,经与南阳交际实属不易。根据史料写出了《于荫霖与南阳》的小文,以餐益博家人。
上午因与朱敬武老师联络未果。推荐的是周竟存老师,他的叫卖调,让我回忆起好多往事。而朱敬武老师既是南阳有名的作曲家,也是南阳叫卖调的整理最丰富的老师之一。
那天梅溪河畔的步道,已经断流的河道,步道上几个临路的门口坐着聊天,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甩鱼竿,刚刚钓到四两多的鲫鱼,水浅,反而不怎么上钩。两边粉刷并新栽植一些绿植,还有老居民用泡沫箱种的各种蔬菜。我和朱老师联络,原来说第二天上午。因为当天下午是个空挡,就约在下午四点,梅溪路群艺馆。
群艺馆临梅溪路,一个老的红砖三层小楼,看起来空间窄狭,一两米宽的甬道,想起了老城的夹道。门口占着几个聊天的人,打听一下,就说出在第一个门洞的位置。这是一个清瘦、长发的长者,穿着藏青格子西服。屋内布置典雅干净。一个人坐在屋里,墙上挂着几幅中国画,看起来生意盎然。说明来意,坐在餐桌上,开始了老南阳的讲述。
朱老师是老南阳,父亲是一个教师,也是美术大师,主攻牡丹和鸟类,技法娴熟,灵动活波。朱老师看起来文弱书生,但一聊起叫卖调,说不完的话,从小模仿家的浸润,窄窄夹道里的叫卖声成了老南阳最鲜活的记忆之一。从早上的豆芽豆腐,到卤鸡蛋烧鸡,从走街串巷的卖菜声到修鞋收垃圾卖老鼠药的人,一听就会浮现获取的故事,看来这是一个新的艺术视角来看待老南阳。
朱老师七十多岁,他对艺术追求从未止步,对民间艺术的挖掘也从未放弃,勤学苦练,以单纯的心态练就了丰富的艺术人生。他和另外两位老师合作的《宛城老景》、《宛城小巷》、《白河记忆》都是乡愁系列挖掘的重磅节目,令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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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晴,周五
坐在梅溪河畔三楼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给党铁九老师打的电话,也简单聊了一下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的一些基本情况,约好下午在明山路园林局家属院见面,一个是聆听讲述,一个是虚心求教。大概是在梅溪路曾经多次碰见,又是南阳电视台《草庐故事》的演员,前一段还在中州路的旧书摊上买了一本红皮的南阳民间谚语集子,一搭腔,觉得心里很近。
秋高气爽,雨后的天像洗过一样,一直沿着中州路东去,梧桐树荫里投射的阳光,人民路口府衙那边的人流,解放路口的匆忙,清真寺反射的光,还有奎章阁多彩的匾额,梅城公园垂柳灯笼,解放纪念碑直破云霄,龙泉阁金碧辉煌,一如往昔。老城静默的坐在那里,像一个长者,不言不语,但一看到就很温暖。拐入明山路往南,过校场路就到这个滨河的小区,通透,方便,散漫。
世界总是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的。这个小区,曾经的校场,现在和其它小区一样粉刷墙壁和装饰标语,这又是一股美化风。院里几桌在阴凉处打扑克和麻将的老人,风从白河吹来。这个家属院的楼梯间也粉刷了,一楼窗户上的绿苔藓看起来翠绿而生机盎然。党铁九老师的故事应该很多,这是朱敬武老师推荐的。昨天已经成为今天的历史,而今天必将成为明天的故事。所以,趁着年轻,做一些实务和思考,是件严肃活波而且富有情怀的事情。
果不其然,党老师是一个爱学习,开朗热情的老师,典型的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经历丰富,既有学习的美好回忆,知青生活的趣事,还有进入文工团、工人文化宫、文化馆的经历,更有饮食服务的三年时间,这些丰富的文化积淀为他未来的艺术创作和表演,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对家风家训的重视,对学习钻研的精神,都使他充满积极有解思维去做一些文化的事,把民间文化作为专业文化之母,把民间最鲜活的艺术形式总结思考,紧跟时代潮流,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
5
9月22日,晴,周六
蓝天白云,星星月亮。一天小孩去拓展训练,去苹果市场买一些水果。整理一下昨天党铁九老师的讲述,因为是在手机上打的,没有保存,又需要重复一遍,看来保存很重要。
跟江联络,听说王叔身体不好,在省人民医院就诊,看起来气氛有点紧张,检查罢就让复诊留院治疗,这个曾经给我们鼓励和热闹的长者,突然生病,真的无法接受。虽然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放到谁的身上,总是紧张和悲凄的。只好讲好好治疗,心情和精神很重要,好多的无力感之后,放觉醒,健康最重要。
下午在书房整理资料,二十二楼的可以看见白河的样子,田七一场秋雨之后,叶子更加鲜嫩,还有几朵小红花。天湛蓝湛蓝,一切看起来清冽舒服。
农村丰收节,这是一个春华秋实的成果展示,也是公益组织介入农村乡村振兴和精准扶贫以及文化领域的一个很重要的场域。
中秋节,是团圆的节日。走亲访友是一个老风俗习惯。晚上的月亮出奇的多姿多彩,八点的时候还是周围有月晕,像面疙瘩一样围绕在月亮周围。而回来的时候,看见卧龙岗上的月亮,周围已是瓦块云分布四周。
6
9月23日,晴,周日
刚从外面买五块钱油条,落座喝碗豆浆就接到民哥电话,王主席来了在卫校门口。王主席六七十岁,是我刚上班时非常尊重的领导,也当时曲屯镇工作的一个智囊,说话腔不大,为人低调,办事周全,还有就是晋京的是我的高中同学。那已是十年前的事了,偶有联络,但想起来仍然心存美好。
匆匆往卫校路口赶,穿过护栏老远就看到王主席,在人流车流交汇的卫校口,一眼就能看到站在栅栏边上的王主席。十几年感到还是那个样子,抽着烟,背略略一点佝偻,穿一件臧灰色夹克,挽一点袖头。见了这个老领导就有一股暖流,相互拥抱握手,激动不已。
民哥接到电话也往这边赶,等我们寒暄几句车就到了,约好去奎章阁对面的聚祥春。新哥在那边等。王主席六七十岁了,为闺女买房子的事,专一过来一趟。本来打个电话都能办的事,但为了儿女还是亲自从曲屯坐车过来一趟。
天气晴好,奎章阁艳阳下,显得典雅清丽。聚祥春内几个老友围案而坐,品茗聊天。王主席我叫叔,更近一些。在我刚上班的几年,给予关照鼓励和帮助。其实既是曾经一起的同事,多年以后见面仍然如昨天一样。
从家长里短到一些家乡旧事,往往是这样才能勾起回忆,也最真情。他一子一女,都已成家。阿姨也前两年去世了,虽然家庭和睦,但闺女住在娘家终究不是常法。小娜看中了在镇平卫校对面的玉乡园,是新哥和几个朋友开发的,见面可以优惠一点。
其实王主席和新哥的父亲是一起长大的,一起上学下学,王主席当兵走的时候新哥父亲还落泪,一起喝酒说事,甚至新哥们结婚都是在招呼陪客,两家交情很深。王主席很早就在北京服兵役,也很早就当了连长,因为婚姻的事,专业回到了地方。聊天才知道二月河也是他的战友,原来在部队出板报的,现在糖尿病,眼和身体都不怎么好。上一次来南阳为建宗的书做序,他和建宗荣强去找过二月河一次,写字都很难,扒的很近。
王主席是个有故事的人,在部队比常万全大两天,常万全要和他一起过生日。那时他已是排长。后来一直在北京卫戍区,管了一二百辆车,为修建毛主席纪念堂,为重大活动提供服务,见过大世面。听起来新鲜,很耐听。
中午安排在怡殿园,一个农家饭店,在达士营,离南阳市体育馆一二百米,又毗邻白河湾。院内茂林修竹,风景独好。约好几个在一起的领导和同事,刘镇、邢镇、培玉哥、旺旺。人就是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往事欻欻出来。
那时候王主席在枣园当副书记,屋里坐一群乡里同事,中午有饭局。只好出去上个卫生间回来绑鞋带,说声吃饭了才散伙。王主席笑着说,那么多人,一起坐不下,有时还有别的事。前两天邢镇去柴庄走访,王主席早早的在村部等着,非要叫到一起吃个饭。这种感情,真的难忘。
民哥最初在城关镇任职,后来去曲屯任副镇长。当时自己笑言,那时候包村,一到收烟的季节,干部都出去组织收烟叶去了。乡政府都空无一人。后来在政府门口碰见刘镇才知道烟站在哪里。我也是那时候在齐岗组织收烟,才知道烟叶的成色和品级。那时候齐岗是个大村,那里烟叶多,支书周国文是个老先进。忘不了那里的小河、核桃树、村部和炕烟炉。还有好多事,一股脑儿都在饭桌上讨论,当做饭桌上的佐料了。王主席聊起他的孙子,说孙子好朋友。有一次在刘冲跟同学过生日的骑个摩托把一个人给撞到,花了五千多。自己腿上擦个伤口,七八个男女同学来看他,能群住人。今年考到镇平二高,还很适应。
推杯换盏,一来二去,下午民哥找个司机把王主席送回去。年龄大点,不敢多喝,安安全全送回家。和晋京联络上了,他不善交际,但人热心诚实。和培玉哥一起聊天休息,生意怎么样算最好,无人知晓,办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就好。
等我回去上水果市场买一提柠檬的时候,儿子们去专医院看他们刚降生的老表去了,回来要做柠檬膏。母亲打电话说有事,原来给我讲早上都回老家的,下午没回,她在解放路院子里一小片地里种上的韭菜和红薯秧,掐了一点红薯叶,割了一点韭菜。
一天就这样过去,原本去社旗县兴隆镇张岗村的活动也因故推迟。党铁九老师推荐我去听听童玉安老师的讲述,他是个老南阳。今天也是第一个农民丰收节,庆丰收,话桑麻。
月光倾城,白河水面上,热闹非凡,只有月亮的影子看起来静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看着天,还有星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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