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牧灵魂的阅读

放牧灵魂的阅读

文/笑春风

既然是“我读诗”，那么“我”是谁呢？是现实中面目清楚的这个我？还是灵思漂游、千年百岁尽在一叹里的那个“我”呢？

——简媜

苍穹之下，高楼之巅，银鸽独自伫立，俯视大地，阅读苍生，阅读我。我阅读文字，阅读《空灵》。

间关林中鸟，穿过层荫，歌声欢快入耳，“绵州好！绵州好！三江相会桃花岛！”“蜀道易！蜀道易！一时奔入三秦地！”守着窗儿，倾听鸟鸣，读着《空灵》。沐浴于清脆的鸟音、炫美的文字之中，也许这就是放牧灵魂吧。

《空灵》是作家简媜的作品，一位从小浸润在古典诗歌之中，对古典诗词拥有浓厚兴趣的台湾作家。接受一家出版社的古典诗套书策划，写作她喜爱的山水诗词赏析。两年多后，《空灵》破茧而出。

诗词赏析，常说的就是“读厚，读薄，读活”的过程，但阅读了《空灵》之后，才知道还有一种就是“读空”，这样的思绪放飞，能够做到的，估计就是简媜了。

简媜虚构了一个旅者，让读者跟随这个旅者走过了27首诗、词、曲。“每首诗，或取其意象，烘托旅人流浪的过程；或取其情景，暗合他那躁动的宿命。”于是，27首诗词曲，让读者走进了雾罩云山，有如雾里看花一般，产生了朦胧之美。

跟随旅人的脚步，走向了群山，探测路的险巇，叩问山的面目。她告诉读者，空山最险。穿过老树枯藤，她告诉读者，这是乌鸦的路；踏过小桥流水，则是庄稼人的路。

来到草原，则聆听牧草舒络胫骨、草尖与游云相互拥舞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应该是悟到的吧，“风吹草低见牛羊”，羊的咩咩之声和鹿鸣呦呦之声应该是常态，但简媜却别具一格，“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来到水边，她却告诉读者不要去找船，“船使人迷失，船是背叛岸的。”不先背叛此岸，又怎能到达彼岸呢？也许此岸太吸引人，不到彼岸也罢。在树梢的落日下、柳岸的飞絮中，听舟子说说流水，任它江水东流舟自横，迎接月牙、星星的到来。

如此赏析，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创造，根据诗歌创造出了简媜似的美感，欣赏“简媜之美”。

云雾还遮蔽着雨后的天空，没有落霞，大自然的晨旦昏暝的规律，银鸽感受到了，该栖息了，该回去了。阅读，留待明天。

谢谢宁德鸟巢图书馆书友群群主影沉寒水赠书，让我邂逅了简媜的《空灵》，我也跟着“空灵”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