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恋上晨骑。
寅时三刻,简陋单车,出门不问西东,随性而为。
今日一路向东,至山东路,再折向南,向南,绕却坡水库一周。路上风景正浓,菜园、桃园、阙上田园。夏虫夜鸣犹未止,幽草挂涧戴玉珠。金蝉脱壳现玉体,麻雀鸣晨为一睹。
环水库一周,斑驳着或浓或淡的绿,库面无风起波,顺序追逐前行。如晨之心情,虽静亦起微澜。波与波之间漂着几个橙的、红的、绿的泡泡。那是晨起盗泳者给水面的点缀。几个声音传来,粗犷之中夹杂着细柔。此非华清一池,不宜洗却凝脂,再望一眼“饮用水源,请勿游泳”的牌子,不仅哂然一笑。溢洪道口之南,偶现一垂竿钓叟,在黛墨远山与清波荡漾之间尽显幽远,如暑日放假之教师般一憩卸群烦。
至坝顶,回望来时路,已抛却水之东,之南。再远去是骆驼背一样的山,驼峰浸在乳汁一样的云里。突然想起“有雨山戴帽,无雨山没腰”,欲感山雨欲来。其实雨早已来信。看水面上漂着的白中绕乌的云,那不正是传信鸿雁落下的羽吗?泳者之噪在坝顶更甚,透过被砸断的护栏直刺耳膜,给夏晨掩上一层乌纱。
下坝折向北,向北。带着微汗,甩开夏雨,向着家的方向――正确的方向直行,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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