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夜的钟把慷慨的时间
恣意挥霍
我将比尤利西斯的水手去得更远。
进入梦的领域——人的记忆
所不及之处。
我只从那水下领域带回一些残余,
但已非我的知解力所能穷尽:
朴素的植物学的草,
各色各样的动物,
与死者的对话,
远古语言的词,
有时还有一些恐怖,
真正是假面的面孔,
白昼给予的一切都无法与之比拟。
我是人人,我是无人。我是别人,
我是他而不自觉,他曾见过
另一个梦——我的醒。他评判着
他置身局外而且微笑。
【注】:
飞白,男,云南大学外语系教授,浙江省比较文学与外国文学学会名誉会长。生于1929年,浙江杭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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