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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纯真永存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纯真永存

作者: 李暴躁 | 来源:发表于2018-02-21 23:05 被阅读0次
    “父亲到底在搞什么?”

    那是个晴朗的盛夏,蔚蓝的天空,一切本该都是幸福而美好的,却因为一位为着国家的荣耀或是恪守自身职责的父亲,因为一次又一次振兴民族的战争,年仅八岁的布鲁诺离开了要好的玩伴,离开了最爱的家乡柏林,来到了另一个父亲工作的地方。

    湛蓝的眼中满是清澈,虽然有划过天际的战斗机,路边经过的装满犹太人的卡车,充满斑驳痕迹的房屋,象征着残酷与冷漠的事物在孩子的世界里也仅仅是多彩生活的点缀,就像他眼中更多的是五颜六色的花朵还有在农场里嬉戏的穿着条纹睡衣的男孩们。

    “坐上秋千看外面的世界。”

    二、

    “在黑暗的理性到来之前,用以丈量童年的是听觉、嗅觉和视觉。”影片开头的文字让人无法开口去解释什么,却又深入人心引人深思。

    就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新环境中,本以为不会有新的朋友,本以为待不下去的布鲁诺却在探索的过程里,穿过森林踏过小溪跑到了那个第一次站在床头透过窗户看到的“农场”,隔着一层铁丝网,就这样衣着光鲜的他遇见了穿着蓝色条纹睡衣的他——施穆尔。都是在八岁这个对一切都感到新鲜的纯真年代,都是对生活充满着新的期盼的向往,唯一不同的就是身份,铁丝网外面的他是德国人,而铁丝网里的他却是犹太人。

    布鲁诺永远无法明白为什么“世界上找到一个好的犹太人太难了”,就像他无法懂得为什么老仆人将酒水打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无法懂得为什么母亲和父亲争吵着这个地方不适合孩子生长,更无法懂得农场那边浓浓的黑烟,明明是烧破衣服的地方,却偏偏气味难闻的让人作呕。

    “我的爸爸是个好人。”

    三、

    孩子的世界里没有荣誉或是利益,布鲁诺从来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剥去别人衣服的士兵,施穆尔也以他拥有一个只会修理钟表的爸爸为荣。虽然每天只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可以见面,布鲁诺却可以给他的新朋友送去巧克力和三明治,而施穆尔也可以陪布鲁诺扔扔球下下棋,他们一样热爱着生活,你瞧,布鲁诺已经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了,他有了新朋友,他为自己说错的话而使施穆尔受伤的行为感到抱歉。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或许是这样的环境真的糟糕到不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也或许是善良的母亲无法承受日渐增大懂得压力,该离开的总要离开。就像布鲁诺那仅十二岁的姐姐丢掉了她的布娃娃宣布自己长大,卡特士兵为了父亲牺牲自己,布鲁诺的父亲为了国家的荣耀必须离开家乡一样,布鲁诺必须和施穆尔说再见了。

    “我爸爸失踪了。”施穆尔说。

    “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要走了,永久不会再回来。”布鲁诺说。

    “但是我希望我为我伤害你的行为作出抱歉,我一定要补偿你。我陪你去找你爸爸吧,这一定刺激多了。”

    “我陪你去找爸爸吧!”

    四、

    布鲁诺喜欢冒险,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前总要干一件比下棋还要刺激的事情,更何况这是去寻找施穆尔——他的好朋友的爸爸的探险。这是属于两个孩子的承诺,这也需要偌大的勇气,孩子们的想法很简单,让彼此幸福便是最大的快乐。

    于是布鲁诺换上了条纹睡衣,进到了那个他眼中有着小餐馆、有着娱乐设施和一群欢声笑语的人的农场里。这里的每个人都穿条纹睡衣,只是他们没有影带上那么快乐,他们咳嗽着拥挤着,还没来得及找到父亲就已经被突然的警笛声夹在人群中间的两人,带着恐惧和未知的迷茫,紧握着彼此的双手进入了“淋浴室”。

    “我们没事的,我们只是洗个澡而已。”一次探险的起点却成了生命的终点,可能在最后那一刻,布鲁诺和施穆尔还是以为只是在一起洗澡,在最后那一刻,天还很蓝有蝴蝶在飞。

    毒气室里的生命在流逝,毒气室外的父母在流泪。农场从来不是农场,条纹睡衣也仅仅是件狱服,烟囱的烟更浓更臭,那是六月雪,永久不会散去。那扇沉重的铁门已静静宣告一段历史的尘封,然而门外的囚衣仍默默倾诉人性心中的善与恶。一件件条纹睡衣随着钢琴曲向远拉去,唯有两只握紧的手带给人类和解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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