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弗莱,一个在酿酒厂干了四十年的销售代表,没有升迁,没有无朋友,没有敌人,和妻子在英国的乡间,过着平静的生活。时间对于他而言是平静而又柔和的。
一个人的朝圣直到哈罗德收到来自奎尼的信,这个已经平淡了四十年的男人,开启了一段独属于他的朝圣。
徒步的过程中,哈罗德一次次的问自己,这样做是否有意义,毕竟奎尼不会真的因为他的徒步而治好癌症,哈罗德对自己旅途的怀疑一直存在着。直到他遇到的加油站女孩,接触到了信仰这个对他而言可以说是陌生的词汇,身体中的血液似乎也因为这个加快了流淌。他开始相信加油站女孩所说的“去接受一些你不了解的东西,去争取,去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些事情”。哈罗德打通了圣伯纳丁疗养院的电话,许下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承诺。
一个人的朝圣这样的一件事对于一个不经常运动的人来说,并不是那么简单。疲惫,饥饿,伤痛,迷茫,孤独,一切的困难对于这个六十岁的老人来说都不是容易的,在这条前往“执念”的道路上,哈罗德开始观察周围,开始愿意与人分享,愿意倾听陌生人的故事。在身体沉睡的灵魂缓缓的睁开了眼。哈罗德开始思索自己的过去,途中遇到了酒保,没有孩子的女人,银发绅士.....,倾听者他们的故事,了解着他们的人生,哈罗德对于内心的解读已经潜移默化的在加深了。转变也在悄然进行着。
一切的成功都不是轻而易举的,每个成功的背后都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付出。成功很难,放弃既舒服又轻松。在旅行的第二十六天,哈罗德看着望不到的尽头,他的热情已经即将消磨殆尽。错误的前进方向让他再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要浪费这么多天的时间看天、看山,与路人交流,回想过去的一生?坐在一辆车不就完了吗?自己怎么可能靠着一双帆船鞋走到贝里克,身边的一切似乎在某个时刻失去了吸引力。哈罗德越来越痛苦。他开始想念自己的妻子莫琳,想念着这份已经失去的爱。这是哈罗德对于自己的旅途意义第二次的怀疑。
一个人的朝圣又一次的打通了圣伯纳丁疗养院的电话,哈罗德希望自己能尽早赶到奎尼旁边,尽早的结束这段莫名又可笑的旅途,可是当他得知,奎尼在等他,就像他在电话中嘱咐的那样。哈罗德偏离的心,似乎找到了方向,他高兴的在空中挥舞着双拳,原先那种强烈的怀疑消失了,正如当初收到那封信贸然决定出发那样,冲动而又坚定。
随着前行,他的事迹被报道,一群跟随者们开始出现,开始一同的迈向了贝里克的旅途。
也许某些事注定需要一个人做,人多了是没法完成的。观念的不同开始引起了冲突,甚至做为朝圣者的哈罗德都被人怀疑,被人不解。一切似乎在发展中显得更加的可笑,最后哈罗德与朝圣者们分道扬镳,又一个人独自前行,陪伴他的狗也跟着一个陌生的女孩离开了。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自由,更多的迷惑与彷徨。
哈罗德原以为一切都会好以来,但他错了,在挣着寻找温暖的过程中,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有没有他都不重要,鲜活的生命不会因为他的前行而停止消逝。无论他深处何地,走也好,休息也好,在家也好,根本不会造成任何改变。
回头看着自己走过的路,遇到的那些人,已经再也找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他经过的痕迹。这是哈罗德的第三次对于自己旅途的怀疑,可以说已经是完全放弃了。
他打电话给妻子莫琳,告诉她,他要回去,他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所有的不知所措在这一刻爆发了。只是莫琳明白不能在最后的十六英里放弃。放弃了,可能哈罗德再也找不回来了。最终在莫琳的“逼迫”下,哈罗德艰难的走完了剩下的旅程。
一个人的朝圣最后的归途,也可以说是最艰难的一段,哈罗德可以说已经失去了所有,脑海中只有走走走的想法,一切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甚至是在最后的见到奎尼的时候,一切想说的话,一切想表达的情绪都已经揉碎洒在了旅途中。就像当初收到信一样,无话可说。令人心疼又无奈。
所幸的是在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伴在你的左右。在妻子莫琳的陪伴下,哈罗德终于从这场朝圣中,真正的找到了自我,从那行尸走肉中的灰暗的四十年中,鲜活了过来,也许这一刻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
哈罗德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在这87天,627英里的心路中,一次次的思想斗争,最终被拘束的灵魂得以释放。完成了渺小生命谱写的心路壮举。
正如哈罗德所明白的“他觉得自己超然物外,又是眼前世界的一部分,既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不过是个匆匆过客。他既是一个伟大过程的一部分,又不属于这个伟大的事物”。
结尾处,在贝里克的海滩上留下了哈罗德与莫琳鲜活立体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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