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宗接连几掌将周边想上树之人尽数诛杀,此时尤婉和李春风的长剑杀到,秦守宗冷笑一声,身上绿气大盛,拔剑招架。尤婉是黑气阶,李春风为灰气阶修为,与秦守宗相去甚远,尤婉使单剑,李春风却是双剑,二人只能靠着身法,时而靠近,时而远离,不停游斗。
三人又斗了十余招,秦守宗内心焦燥起来,若是再打去,恐怕武林中人皆涌到此处,或者何凌云也回来,那便难以取得半张符了,是以他手上加劲,掌剑成风,身形如影,变得飘忽起来。尤婉与李春风勉力支撑,只盼何凌云回到身边,便不怕秦守宗了。
秦守宗如何不知?便发力攻击李春风。李春风修为虽然低秦守宗许多,但剑法集火木夫妻二人之长,又受过林澹然指点,当下双剑攻守有度,却不容易被攻破。尤婉见李春风勉强能支撑,当下游斗到秦守宗身后,以偷袭为主,不断瞅空刺向秦守宗。
蓦地,秦守宗突然刷刷几剑逼退李春风,身形朝李春风急追去,尤婉大惊,怕李春风被伤,急急跟在秦守宗身后,一招“紫气东来”直刺秦守宗的后背。不料秦守宗追击李春风乃是虚招,突然身体下沉,剑转后背,双膝一曲,人竟反而往尤婉冲来,左手食、中二指伸出,正好点中尤婉的“膻中穴”,尤婉轻呼一声,当即倒地。
李春风见秦守宗使了声东击西之计点倒尤婉,只好咬咬牙,回身再战。此时没有尤婉骚扰,秦守宗没了后顾之忧,当下运足力气,又砍又劈,李春风每次双剑相交,只觉手中剧震,虎口疼痛,几握不住宝剑。此时胡绥绥已过来扶起尤婉,二女坐在地上观看。
秦守宗与李春风又斗了几招,知道她剑法严谨绵密,反击又凌厉迅捷,短短十几招内不易取胜,当即身形突变,改使灵动的剑法,又斗了三、四招,秦守宗一剑架住李春风双剑,左手“啪”一下拍到李春风的右肩,李春风扭腰侧身躲避,但已然不及,右肩被秦守宗的掌风拂中,觉得一阵酸麻。
秦守宗趁机突然身形一转,便向树上纵去。南方的树高大挺拔,喜鹊又喜欢在高处筑巢,此时那半个鹊巢,离地近三丈,秦守宗双脚连点,已升至丈余。就在众人哀叹那符要被秦过宗夺去之际,突然半路一人杀来,双剑分取秦守宗上下二路,秦守宗人在空中,已无法借力,只得回剑抵挡,整个人又落到地面。众人定睛一看,来人竟是一名年轻人,略有痴呆相,持剑狠狠盯着秦守宗。胡绥绥轻声叫道:“啊,姬冲!”
那姬冲的母亲姬秦氏被秦守宗杀死后,他不知道去了何处,此时却追到三山村来,双剑如电,直取秦守宗要害。秦守宗眼看半张仙符近在咫尺,却被姬冲坏了好事,当下大怒,持剑便砍。胡绥绥又是一声惊呼:“啊,天龙剑法!”秦守宗已将假的天龙剑法与天马流星剑法相结合,此时用来,威力也是十分惊人。
那姬冲却不管秦守宗使用什么剑法,咬着牙,口中呜呜怪叫,乱杀一气,竟与秦守宗斗了十余招,虽然姬冲双手被震得虎口破裂,鲜血直流,但兀自不退缩,红着眼睛,却使得剑如游龙。尤婉看了胡绥绥一眼,道:“奇怪,他的剑法竟十足似李春风的?”胡绥绥点了点头,当下将他家本是火木夫妻的邻居,也是同时学会火木夫妻剑法之事说了,还将姬冲之母丧命于秦守宗手下的过程也简要告诉了尤婉。
李春风却看出姬冲剑法的不同,原来,李春风双剑同使之时,右手使的是火齐的剑法,以攻为主,左手却使木难的剑法,多取守势。但此时姬冲出剑时,双手同使攻法,又同使守法,威力何止增大一倍,是以勉强能抵挡住秦守宗的剑法。李春风对姬冲的剑法啧啧称赞,暗道:“此人剑法绝妙,若单凭剑法而言,当胜过何大哥的天龙剑法了。”
又斗了几招,姬冲渐渐体力不支,李春风只得提了双剑,再次与秦守宗周旋。秦守宗大喝一声,身上绿气暴涨,铮铮几声,将姬冲双剑击飞,又且脚,踢得姬冲翻了几个跟头,竟晕了过去。李春只觉秦守宗身上鸿蒙神气十分强大,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二人斗至分际,秦守宗一招“神龙出涧”突然撩向李春风。李春风本该双剑交叉招架,但此时右肩仍然十分酸软,右剑竟慢了。却听刷刷两声,李春风双剑竟被绞飞,秦守宗再上一步,一掌打在李春风左肩上。李春风惨叫一声,口中狂喷鲜血,人在空中翻滚后飞,直接跌落在那喜鹊窝巢的树下。
秦守宗哈哈大笑,也来不及取各人性命,双脚连点,人便拔高了一丈有余,接着又踩住树丫,身子一纵,又高了一丈有余,那符便在他头顶不远处,秦守宗再次提气,人便纵到鸟巢上方,那喜鹊见有人上来,吓得赶紧飞走,兀自喳喳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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