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民政协报 贺春兰
观《大山的儿子》进京演出有感伴随台上铿锵的唱腔,炽热的感情表达,我胸口股股热流涌动,泪水抑制不住的流淌。
那方土地那群人那个人们心目中渴盼的好官!
昨晚,受家乡渑池县委县政府邀约,带家人到丰台-全国地方戏展演中心看了由中宣部和文化旅游委主办、河南选送的渑池县编导的曲剧《大山的儿子》。
观《大山的儿子》进京演出有感故事以渑池县段村乡四龙庙村党支部书记张东堂为原型,塑造了一个爱乡爱民、敢于担当也为百姓爱戴的带领百姓一起致富的村官形象。
我于是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窦娥冤》《寇准背靴》《秦香莲》,我发现了我自己和这块土地上人们共同的精神源泉:对公平正义的追求;对忠诚、信誉、感恩的坚守始终是主旋律;正义总能战胜邪恶,始终给人们信心。
或悲或喜,感情表达直接、质朴、深挚、热烈,凝重也深沉。对比东北二人转的幽默恢谐,这种地域色彩极其鲜明。
观《大山的儿子》进京演出有感台下座无虚席,听说观者多是老乡或老乡引荐,掌声阵阵,身边时不时传出乡音,“好”“享受!”也时见人抹泪。这些离开家乡多年的游子,因为这样一个剧,甚至仅听说是家乡来的曲剧,竟然如此容易的被动员凝聚了起来!
观《大山的儿子》进京演出有感置身现场,精神接受了一次洗礼、抑或可以说唤回了某些记忆,唤起了某些东西。伴着亲切的唱腔和韵律,小时候的很多生活片断在脑海中浮现:天还没亮便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开嗓声,妈妈说那是县曲剧团的名角周玉珍在亮嗓子了;还记得邻居家的那个爱看戏的老妈妈拉着手去剧院看戏,每次晚上出了剧院,我们老辨不清方向;父亲爱看戏也爱唱戏,常常还没见着人影,便听到了父亲拉长了嗓音高声唱着《卷席筒》中关于小苍娃的片段回家了,记忆中还有他从胡同一路走来咚咚有力的脚步声。记不得在什么时候,在哪里,我坐在人群中,看《狸猫换太子》,看得长吁短叹。
我很想回家乡看看,很想为那片土地那里的老百姓做些什么。有时会淡忘的“绿叶对根的情谊”再次被唤起了⋯⋯
遗憾的是80年代地方剧院受到了冲击被严重的边缘化了,很多演员甚至去街上摆小摊卖馄饨。如今的老人、病人、闲人,不少加入了基督教,其实对他们,有相当部分不是信仰的需要,是娱乐、交往等需要,是在个人或家庭危机时,在身边寻找安慰的抱团的互相鼓励的需要。听说在一些地方,公开禁止基督教,但你总需给老百姓提供雅俗共赏的东西。
侄子坐在身边,不住地看手机,我想这戏很难带给他如我般丰富的体验吧。很遗憾,但怪不得孩子们。
观《大山的儿子》进京演出有感我于是意识到戏曲这种传统的艺术形式极重要的高台教化价值。在居家的、邻居大爷一起的艺术享受中,向一群人传递了一方百姓认同的核心价值;也提供了他们将携带一生的文化符号,进入他们生命深处的某种记忆;那是一种使他们和家乡保持某种联系的极深情的在某些时刻会被唤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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