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蚊子的斗争
立秋之后,蚊子出奇得多,尤其是那种带着白点的黑蚊子,车里,房间内,办公室无处不在,甚至走在路上,隔着衣服都能给你叮个包,而且痒得不行。
其实,夏天蚊子多,偶尔被咬上几口,也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也没觉得是个事。可是,当天气逐渐凉爽,蚊子们本该销声匿迹的时候反而猖獗起来,在这个秋风乍起的季节里上演着最后的疯狂,让我心中十分不爽。
白天还好一些,最烦人的是晚上,当你躺在床上想睡觉的时候。黑暗中传来“嗡嗡”的声音,时大时小,若隐若现,时而舒缓,时而急促,像极了电影里敌机轰炸的场景,一个俯冲下来,便是准备咬你了。
前天上午打过药后,两个晚上没毛病,睡得比较踏实。
今天晚上,刚躺到床上,又传来“敌机”在上空盘旋的声音。唉,这是前天没有被消灭的残部,还是蚊子大本营又派出的援军。无奈之下,便坐了起来,忽然想跟蚊子好好谈谈,和平解决、和谐相处。我跟蚊子说,你咬便咬了,别知声。不就是想要点血嘛,给你便是!可是你做得不太仁义,出手之前先叫板,“嗡嗡”地叫几声,带着几分挑衅的意思。然后完事之后还不仗义,不是留下个红肿的包,就是让人痒得难受。
蚊子躲在黑暗里,始终没表态。后来才发现,这哥们不厚道,在谈得过程中,它还搞小动作,背后偷袭,在我腿上咬了一口!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谈不成,那就打吧!能动手别吵吵。
开灯!开战!
先找床头附近,没有;然后环顾四周,没有;仰望天花板,还是没有。冷不丁地掀开窗帘,想打它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也是空空如也。不知道是自己眼神不好,还是蚊子事先知道要打它藏起来了,竟然踪迹不见。
折腾了十几分钟,无功而返。还是睡吧。
可是,重新躺回床上不久,由远而近又传来“嗡嗡”的声音,我甚至透过黑暗,看到了它狞笑的表情。我靠,这蚊子莫非成精了,也懂得敌进我退、敌退我打的战略战术了。
我举一只手,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它在哪儿落脚。心里想着,这会儿,我一巴掌拍死你。
“啪”一下,把脸拍得生疼,蚊子却“嗡”的一声飞走了。 暗骂自己愚蠢,蚊子没消灭,先给了自己巴掌。
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又有了新的主意。
让身体平直的躺下,把被子盖严,然后两手握紧被子半举起来,暴露出胸部以上的位置,静等蚊子袭击。一会儿,便听到蚊子“嗡嗡”地飞进了我的设伏区域。大体判断好出击时间后,两手突然发力,将被子由下而上盖过头顶,一下子便把蚊子裹进了被子里。
这一招,像是《青蛇传》里白娘子水淹金山寺时,法海把身上的袈裟一甩,红色的幔帐便无边无沿的延伸下来,水多大它多大,水多高它多高,把一切众生都裹在里面,让一切邪恶无处遁形。
紧接着便听到蚊子短暂的“嗡嗡”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小,偶尔有几声单调的“嗡”“嗡”声,像是在做最后的努力、最后的挣扎。可是已经晚了,我裹紧被子,一个翻身,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这一招,我起名叫“佛法无边镇乾坤”。
我掀开被子露出头来,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一切都过去了,可以安心睡觉了。
临睡前,我庄严地向蚊子们宣传:如若胆敢来犯,定让你有来无回!
或许,从此之后,我便可以倚剑走天涯,去看一看事间的繁华。
第二天,把这事讲给姑娘听。
姑娘听后,哈哈大笑,问我是不是来自火星的孩子,脑洞之大属于神经病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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