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看杨绛的《我们仨》,看得泪流满面,心暖意暖。
这是钱钟书1959年写赠予他太太杨绛的十句绝句,出自北齐卢士深妻崔氏《靧面辞》:
取红花,取白雪,与儿洗面作光悦;
取白雪,取红花,与儿洗面作妍华;
取花红,取雪白,与儿洗面作光泽;
取雪白,取花红,与儿洗面作华容。
冬天,最高兴的莫过于下雪;下雪,最开心的莫过于去拍雪;拍雪,最喜欢的莫过于拍雪中花。取花红,取雪白,取一段宁谧的时光,与君悦。
虽不能真切体会作为被赠予者的感受,却能感受字里行间,一位丈夫与妻子相得益彰的静谧时光。
眼里,心里,都是无比的喜悦与珍惜。
二十多岁,两人在巴黎,在伦敦,佳人才子,好生相配,亦是意气风发。
却也度过了一些艰难困苦的岁月,却一直互相携手,坚持自我,难能可贵。
意气风发想着钱钟书先生过世后,太太杨绛很是悲伤,但却也散发着无异常人的坚强,她开始回忆他们生前在一起的点滴。靠着这些回忆,度过余生。她写到:
三里河寓所,曾是我的家,因为有我们仨。
我们仨失散了,家就没有了。剩下我一个,又是老人,就好比日暮途穷的羁旅倦客;顾望徘徊,能不感叹“人生如梦”,“如梦幻泡影”?
但是,尽管这么说,我却觉得我这一生并不空虚;我活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因为有我们仨。也可说:我们仨都没有虚度此生,因为是我们仨。
晚年生活她也说: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争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各自安好看着,书中的一幅幅画面,读着杨绛的一幕幕回忆,心里荡漾一个小念想: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有人愿意,与你共度余生。
突然,动了细腻的小心思,自己和爱人虽为平凡夫妻,但如果真有心,能一齐白头偕老,又何尝不是自己世界里的一段佳话。
又想着,等我们自己也七老八十,行将就木的时候,也能有些年轻时候的回忆可供欣赏,也能有各个阶段相互扶持的珍贵自己么?
我是个擅长健忘的人,真的,我自己非常清楚这点,大概比鱼的记忆稍微好那么一些。
所以,我想记录,与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刻,也许白发苍苍读来时,也会老泪横流,心有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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