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快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哪天,只见简书上有人写,我才想起来我的老爸。
老爸今年72,脾气很爆,动不动就朝我发脾气,比如,我在院子玩,他坐在屋里刷手机,忽然就抬起头,隔着窗大吼:你不能把垃圾送出去啊!彪货!我一听,懒得跟他计较,便提留垃圾桶,拖拖地走出屋外,出去送垃圾。
平时在一起吃饭,他也不驻心,先在小桌旁坐一会儿,扒拉几口,然后站起身,拿一个小碗,夹些菜,手拿馒头,就拐到里屋,一边吃一边看电视去了。
我也不怪他,自己吃就自己吃吧,他在身边,总觉得拘束得紧,没有他在身旁,我反而吃得更香。
父亲去年刚动过肺结节手术,又有心脏病,每天都要吃大把药,可他丝毫不在乎,每天热的时候,骑电动车出去扎人堆,在人群里数他嗓门最大,隔半里地都有人听见。
老爸当过兵,是个直筒子,妈没去世前,二人天天吵架,妈去世后,他反而想得要命,过年拿出母亲遗照,点上两枝蜡烛,摆上供养品,虔诚的要命。有时,沉默,连话也不说,我怕他憋坏,就问:想我妈了?他嗯一声,便灰头土脸的转过身去,脸上没有一点好颜色。
我这个人懒,不爱干地里的活。妹妹一来家,他便诉苦,说我不去锄地,不干活啥的。告起了我的状。我不稀搭理他。他嗓门又高又大,屋子上的瓦也几乎给他震下来了。数落我几大罪状。妈的,那么大嗓门干啥?气得我怼他几句,妹妹便赶紧打圆场。我说我不爱拿锄,都是去地里薅草,尤其薅那些大的,小的草我一概不管,所以看上去地象没锄过一般,妹说:好了好了,有活儿干就行。能薅草也是进步,我哥平时也懒,能干活就是进步。老爸便不喝五吆六了。就跟妹聊起天来,说在手机上又看到什么新闻。杂七杂八,没有重点,一会儿说到这儿,一会儿又说到那儿。妹也不时插两句,这一聊,半天便过去了。
他常骑电动车去地里锄草,每次我去薅草,只见这锄一锄,那锄一锄,只锄几块地方,看看泥就知道不是锄全地,而是捡草密的地方锄。嘿,只捡"重点"哩。于是我就薅那些没照顾到的。尤其一些个大草,还有打碗花草满地都是。别小看这些打碗花草,长大了攀附到庄稼上,往往勒得庄稼喘不过气来。危害性极大。于是我就去薅。这一片那一片,薅完后扔到地外头。有时地里的草薅不完,我决定天不热的时候再去薅。结果再去的时候,那些没薅的地儿,草都给锄了,我就知道是老爸来过。东一锄西一锄,反正干净了就行。
父亲任劳任怨,说他像一头老牛,那是委屈了他。他的脾气更象一匹公马,又倔又直。稍不如意,"上房揭瓦"。我有时候一发呆,他便开骂,你真他妈的彪到家了。我有时候不放声,有时候也怼他两句,弄得他哑口无言。
父亲节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向他祝贺,问侯一下。他一听,没准又会说我假情假意。这样的老爸,唉,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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