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一段童年的时光,温暖而悠长。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土地也变得格外松软。母亲和父亲在田里干活,我就赤脚在田里玩,松软的土壤像母亲的手那样亲切,地里会时不时长出一些野草,像刺刺芽(一种野草),根很深很白。我和邻居家的小孩会比赛谁拔的刺刺芽多,现在想来真是幼稚。有时也会被野草的小刺扎疼手,手上也会沾上野草的绿色和泥土,脏兮兮的,又会换来母亲的骂。可心里毫不在乎,依然会光着脚在土地上跑来跑去,跑累了会坐下来,把土收拢成小土丘的模样,其实就是坟的样子,还会在上面插一些野草。
夏天最开心的是和母亲一起去割草,我也装模作样地挎着一个小篮子拿着一把小镰刀。母亲在河边割草,我却拿着树枝在河边玩水,夏天水涨漫上河岸,有时还能在水边捡到一些大虾,回家用油一炒,那香味至今还记得。
秋天是有味道的。在收割过的豆茬地里会寻到一些野果子,金黄色的香不香(野果子的俗名),黑色的黑豆豆(同上),状如小西瓜的马蹦(也是野果子的俗名),它们甜甜酸酸的,都是我的最爱。当大人们忙着收割庄稼后,田地里就成了孩子的天堂,地里也会有很多的蟋蟀、蚂蚱、蝈蝈,用毛毛草把它串起来,弄一堆豆叶烧熟了,香香的,算是野味烧烤吧。
冬天的乡村似乎有些单调,其实不然。喜欢听到母亲纺花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摇篮曲,我常听着听着就安然入睡;喜欢那被晒得软软的小红薯的甜甜的味道,怀念母亲用红薯做的糖稀;更喜欢冬天的雪,一下雪,到处白茫茫。小河、小沟全不见了,家里的小狗似乎也惊奇眼前的白茫茫一片,不知该往哪里跑,只好停在那里狂吠。那时似乎格外冷,父亲总爱搬一个老树根在屋里烤火取暖,边烤火边听着收音机里单田芳说评书。屋外的房檐上结着长长的冰凌,小孩子们总忍不住要掰下一个来,开始是玩,玩着玩着就想吃,那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最原始的冰棍吧。当然这种行为是不能被大人知道的,否则的话又是一顿骂。
童年早已随风而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真的可以穿越,多想再回到那段温暖的日子——父母俱在,姐妹未嫁,简单而快乐的日子啊。
那一段温暖的日子(2013) 那一段温暖的日子(2013) 那一段温暖的日子(2013) 那一段温暖的日子(2013) 那一段温暖的日子(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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