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弟弟打来电话,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三姨去世了。
我很是不可置信,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参加外婆的葬礼,她和二姨面色都不错,只是二姨遗传了外婆的帕金森,握着我的手控制不住的抖。
她们也就六十多岁,不应该这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的。
三姨是与我最亲近的人,在我的印象里,她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面相和善,喜欢扎一对长长的辫子。
她是上山下乡回临淄老家的,就近去了县城的一家纺织厂。我四五岁的时候去农村外公家,三姨大老远步行去接我,跟着她在纺织厂吃住了一段时间。
去县城的路上有一座大佛,坐落在沿途村子的一处高且窄的房子里。在那个年代能够得以保存下来是很难得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我还记得三姨的单身宿舍床铺很窄,好在都是一层,不似现在的上下铺。我和三姨依偎在那张小小的床上,非但不拥挤,而且温暖的极具安全感。
三姨并不是慢性子,但是对我从来都是温柔的。在我印象里,二姨是理性的,成熟的让我尊她为长辈。三姨则是感性多一点,更容易与人相处。
与她的交集也就停留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后来她在工作的地方成家了,各自忙碌在自己的圈子里,没有电话也没有单独的来往。
她是一个月之前因患胰腺癌离世的。
我又失去了一位生命中曾经给我温暖记忆的亲人,没有在她最后的日子里陪伴她将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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