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给你带来多少,你曾经忽略的美好
发小,霞,从大西北来鲁,带了婆婆,出来会会知交故友。
还记得霞儿时模样,中等身材,婴儿肥鹅蛋脸,长睫毛扑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笑总是先从俩酒窝溢出。
小学有毛笔课,老师会在写的好字上画红圈,她一手小楷,瘦挺灵动,老师夸奖地问:“你在家练过?”
“嗯。”她有些羞涩地点头。
每次老师给她的红圈多到让人眼珠子掉出来,小男孩们则会趁她不注意,去扯她头发一下,再飞快跑开,发出阴谋得逞的大笑。
她一头略带浅褐色的黑发,细软,刘海是弧度好看的自来卷,梳俩小辫。在那流行母亲们用烧热的铁钳烫发的年代,她的蜷曲刘海自然吸引调皮小男孩的目光。
上了高中,住校,又是同一宿舍。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周的秃噜皮日,就是周六的打水洗澡的日子。
别的宿舍都是个人行动,或周六或周日各洗各的。唯我们宿舍是全体人员齐上阵,于是打水变抢水,宿舍的盆盆罐罐全都装满,连牙刷杯也不放过。
晚上关好宿舍门,拉紧窗帘,全都脱得赤条条,你笑我,我笑你,再嘻嘻哈哈地互相搓背,间或挠挠对方痒。
发小浑身白白嫩嫩,好看的扁平肚皮,于是在宿舍她的名号被“扁扁”代替,外面有好奇同学发问为什么叫扁扁,回应都是神秘的一笑。
绰号也是我们宿舍的公共财富呢。
其他宿舍看我们同吃同睡同下课,同玩乐同早起,各找角落去看书、背书,艳羡不已。
多年后首聚,我给老公介绍,“这就是我们宿舍的扁扁童鞋。”
老公也算识相,望着对面浑身上下已发福成圆圆满满的熟女子,又看看我,点头,嘴角眼角都挂出笑。
紧张的高考前,爱热闹的梅不知从哪儿找了根跳绳,一宿舍人排着队跳起大绳。招来大批围观者,笑语缤纷,热火朝天。唯独那个性情温和,中规中矩,回到宿舍一直在认真看书的红竟冲出来大喝:
“你们都十八九岁的人了,就这样高考?不嫌害臊吗?都回家去算了!”
这话说的,太狠了吧。
周围人都“噢……噢……噢……”起开哄了。
原来,旁观者都有看好戏的本能。
霞先停下来,看大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羞赧,梅开始卷绳子了。
我们几个灰溜溜钻进宿舍,洗把脸,捧起书本。
围观者也都灰溜溜地回各自宿舍。
还记得那日不同寻常的安静——都回去捧书本了?
发小给你带来多少,你曾经忽略的美好,让你心间笑意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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