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九十八章
杏林岗小学升初中再排第一
巩建荣依偎林新成诉说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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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建荣回亲了亲林新成后说:“下学期我想还让刘东升教五年级语文，我教数学，等我休产假时，让他数学也担着，不知道杨培亮同意不同意我的想法。"
林新成说:“我替你先向杨培亮作一下工作。"
巩建荣说:“那就谢谢你了兄弟。"然后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还有一件不顺心又没法向别人讲的事。"
林新成问:“那是什么事？能对我说吗？"
巩建荣说:“当然可以对你说了。兄弟，你也听人们常说宽场窄院好吧？为什么说宽场窄院好？宽场多打粮，窄院旺儿郎。你见过有几家宅子宽大子孙旺盛的？你就看俺家这处宅子吧，有六七分地，比你家的两处宅子还大，可就是人不旺。许大明家已经单传三代了，第三代发就发了，不发就绝了。许大明的爹早早的就死了。许大明的娘好不容易把许大明拉止大。虽然许大明笨头笨脑的，但许大明的娘还是把发的希望寄托在许大明身上。所以，许大明母子总盼着我生儿子，我已经生了两个闺女了，每次生闺女，婆子娘的脸不但阴沉得能拧下来水了，还比鸡划狗的骂，连饭也不给我做，都是我娘家娘来侍候我。"
林新成问:“许大明哩？"
巩建荣说:“许大明的脸也整天拉的好长。只要滿了月就给我作那事，让我赶快怀上。许大明是我的丈夫，我再不喜欢他，他作那事我不能不叫吧？我怀上孕了他还经常作哩，别说生过孩子滿了月了，作那事就免不了要怀孕。我现在才四个多月，就害怕着生哩，万一再生个闺女，滿了月还挡不住怀，你说我这有好时候吗？"
林新成非常生气的说:“没有见过这样的婆子这样的丈夫，为了要见孙子儿子，全不顾你的死活。妇女再棒的身体，能搁住这样生吗？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好。你不会对他们说，生男生女我当家吗？他长成什么生什么。我也想生男孩，她长成女孩我有什么法？"
巩建荣说:“他们就不是那懂道理的人。我也曾好言善语的给我婆子娘说了，她不但不听，还数落我说，女人就是生孩子的模子，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只要不生儿子，只要还能生，就得不停事的生，直到见男孩了再歇着。不想生孩子，就别嫁男人。"
林新成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这才真是碰上了一个毫不讲道理的婆子了。常言说，有饭舍给饥人，有话说给知人。象这种不讲道理的人，给她讲道理也是白讲。
想到这里，林新成说:“二姐，你只有自己解放自己了。"
巩建荣问:“我怎样自己解放自己呀？"
林新成说:“避孕呀？"
巩建荣吃惊的问:“避孕？怎样避孕？"
林新成脱口而出:“你也不知道怎样避孕？"
巩建荣说:“我不知道呀，听你这话音，你还知道谁不知道怎样避孕？那肯定不是我桂荣妹妹了。"
林新成自知失口，大姐江水花和表妹李桂芹，最近都在问过自己妻子为什么还没有怀孕后，自己向她们讲了自己是采取了避孕措施，只是向大姐江水花具体讲了，而沒有向表妹李桂芹具体讲。但这不能告诉二姐巩建荣，免得她又往别处想。便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一个初中生，还当着老师，又生了两个孩子，怎么连怎样避孕也不知道。"
巩建荣笑道:“我还以为还有女人向你讲过不知道怎样避孕呢。兄弟，我真不知道怎样避孕，为了生儿子，他们恨不得想让我头天生了笫二天就怀上，哪想过避孕的事？兄弟，怎样避孕你给我讲讲吧，我看我能不能采用。"
林新成便向巩建荣讲了，避孕男女一方采用就行，男的用什么办法，女的用什么办法。避孕套及避孕药大队卫生所就有，找那三个女的谁都行。
巩建荣听了很沮丧的说:“对于我们来说，男方采取避孕措施是不用想，许大明恨不得想让我滿月就怀孕，他怎么同意采取避孕措施？只有我偷吃避孕药了，但也不能时间过长，顶多半年时间。我生那两个闺女以后，半年怀不上孕，婆子娘就开始给我脸色看了，还不断比鸡代狗的骂，我有时候实在忍不下去根问几句，她就更不讲任啥的给我大吵大闹，而许大明从来不站在我的立场上，对我轻者骂重者打。我是学校的一位老师，怕影响老师的形象，从来不敢大声吵不敢大声哭，不敢声张出去，苦水自咽。"
巩建荣说到这里，竟泪流滿面，低声抽泣起来。
林新成也一阵心酸，他替巩建荣擦去脸上的泪水，问道:“二姐，你不能这样忍气吞声呀，你不给她大吵大闹，你可以求求临居大娘大婶劝说劝说你婆母呀。"
巩建荣说:“谁敢劝呀。别看许大明没成搭色的，可他由于早早的死了爹，他娘养他不容易，他娘就养成了恶口的习惯，逢人斗，见人咬，好不好就骂街。如果有人惹了她，那就捅了蚂蜂窝，她给人家骂个一天两天不会喉咙哑，而且嗓门总比人家高，能把人家的上八辈下八辈横连的亲戚的女人，骂个一二十种不重样。因此，人们给她取了好多外号，什么机关枪排击炮，惹不起母老虎。人家躲她还怕躲不起哩，谁还敢劝她？"
林新成问:“那就没有管住她的人了？"
巩建荣说:“除了老队长许士印。老队长叫她叫嫂子哩，好话赖话脏话文明话一齐上。我这怀孕生孩子夫妻生活的事怎好向老队长讲？"
林新成一时也没有招了，他说道:“二姐，有你这一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你还按他们的意愿该怎么生就怎么生吧。至于教五年级的学生，咱学校已经有九个老师了，我给杨培亮说一下，让刘东升和你一直教五年级，每到你怀孕不能教的时候，就叫他两门课一肩挑。"
巩建荣说:“那就谢谢你了，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了。"接着又问道:“我妹妹已滿月四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怀孕？是不是你在采取着避孕措施？"
林新成说:“是。"
巩建荣说:“别采取了，咱们都是一年结的婚，我都快三个孩子了，你们才小芸一个，快让她怀上吧。"
林新成说:“我们生的不是没有成吗，成了也至少两个了。县里农业学大寨会议结束后，我已经开始不采取措施了，只是我又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她怀上没有？"
巩建荣说:“这还差不多。兄弟，别看我怀孕四个月了，许大明隔个两三天还要给我作那事，不让他作他急的火烧火了的。你一个多月不回来，不知道你咋熬煎的。"
林新成说:“我只顾忙工作了，没有功夫想那种事情。"
巩建荣说:“我不求你给我作那事，我想让给我再作作更亲密的动作，来调动调动你的情绪，夜里好给我妹妹有激情。"
林新成笑道:“不用调动情绪，夜里给你妹妹也有激情。"
巩建荣还是把她的半截袖衬衣的按扣拉开了，林新成第一次看到了她好看的胸脯。巩建荣说着“兄弟，我的婚姻不幸，家庭不幸，心里好苦，我想让你安抚安抚我。"说过用一只手拿着林新成的一只手放到了上边。
林新成理解巩建荣的心倩，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按巩建荣的要求去作了。。
对巩建荣的态度，只要不让发生性关系，其他方面，林新成还是放开一些的。这样作了，二姐的心情也许会得到安慰。
几分钟后，巩建荣坐直了身子，说:“兄弟，我们都有情绪了，适可而止吧。咱俩个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控制情緒也是一种折磨，你回去吧。我妹妹怀孕了更好，如果没有怀孕，一定好好给她作怀孕的事。"
林新成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出屋子，推着自行车走出院子。
巩建荣一直送他到大门外，看着林新成的背影，泪流滿面。心里说:“我和桂荣妹妹，无论长相还是智慧都不差上下，她嫁的男人不但各方面都优秀，婆子娘也是善良的老太太。而我嫁的男人，不但各方面都不行，婆子娘也是个恶老太太。唉，这正如人们说的，男人从业怕找错行，女的嫁人怕嫁错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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