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在家安顿好后,胡可馨的工作、生活看似回归平静,每天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回家后,吃饭、陪娃、睡觉,这样的日子似乎没什么不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的胡可馨内心里却常常莫名的难过,在她骑着电动车在公司里穿梭时,在上下班的路上时,她常常莫名其妙的想起很久以前一些事情,比如读书时自己一个人寄住在亲戚家的情景,比如读书时后来又一个人在外租房住的情景,想着想着,一阵莫名的酸楚便涌上心头来。
从年后,她再次返回职场起,她就常常会想起这些,最初时,只是略微想起,有点莫名的伤感,到后来,想得深入些,就感觉难过了,再到后来,想着这些,眼泪便在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当然,最近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不愉快也会在她心底里一遍一遍的涌上来,从青少年时期到最近的各种不快混杂在一起,一点点把她拖入情绪的深渊中。
五月底,当她再次想起那些经历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是要怎样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呢?她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冒出要把自己的这些故事出来的想法,或许只有把这些写出来了,自己才能在心里把这些事情放下吧?也或许只有把这些写出来了,自己才能真正走出那情绪的深渊吧。
空闲时,她在手机应用商城里搜索“写作”二字,上面跳出来很多相关软件,她对这些软件都没什么了解,只是随便下载了一个看着舒服点的软件,然后在上面注册。
注册软件后,她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推荐的页面,都是一些关于写作方面的课程,她完全没有想过报名学习的问题,所以她只是一眼扫过,便直奔写的页面,开启了书写自己的故事之路。
这时的她对平台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什么是互动,甚至都没想过把写好的内容发表出去,她只是想找一个媒介帮助自己承载痛苦。
她从自己升入初中时开始写起,写自己晚自习后如何在一路的狗吠声中回到自己姑姑家,写自己在完全不懂何为例假时迎来第一次例假,写到后来转入县城,起先跟着父亲一起在外租房住,后来父亲不在县城,自己一个人在外租房,写到天冷时会被冷醒,天热时又会被热醒,晚点回来时又被锁在楼道外……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她一边写一边努力回忆着,可是只几天后,她便不知道该如何接上自己的故事了,脑中残存的记忆在经年累月中变得模糊不清,她想把这些记忆连接起来,可是每当打开软件想继续时,却完全不知道如何下笔。
几次尝试后,她决定还是先放放吧,说不定放一段时间还能再继续呢?这期间,她写了几篇小短文,记录生活中的一些事情。短文她发表了,也没想过要获取多少关注,同样她也完全没有想过要去关注别人,她只是写好,发出去,就完事了。
可是小短文不是她最初的目的,所以,只是写了几篇,就觉得写的没什么意思,而自己想写的,依然毫无头绪,再一段时间后,脑子依然空空如也,到后来甚至连打开软件的勇气都没有了。这时她真的泄气了,心想反正也写不出来了,还是把软件卸了吧。
没有多少留恋,胡可馨就把软件卸载了,虽然没有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但那种抑郁的心情似乎稍有缓解。
在忧郁的情绪中,胡可馨彻底放弃了自己坚持了将近三年的微商,不再发圈,也不再对以前的客户进行跟进或回访什么的,当然如果后面还有老客户会找她买护肤品,她肯定也会帮着去下单的,没有把送上门的钱往外推的道理啊。
平时即使发圈,也只是发些孩子的日常,当然这时发她儿子的日常是比较多的。这时,她儿子八九个月,特别好玩,喜欢笑,喜欢爬,喜欢吃小零食,还喜欢去外面玩,也喜欢扶着什么站着玩了。
六月底时,迎来了陈晓琪幼儿园的毕业典礼。为了这次典礼,家长们特地为孩子们准备了学士服,还准备了表演节目的服装,如汉服和统一的白色校服(只为表演节目而准备的)。
典礼地点特地安排在镇上的影剧院进行,显得比较隆重。幼儿园的老师们为这次典礼也精心编排了不少节目,有穿着古装诵读三字经的,有穿着裙子唱歌跳舞的,还有家长与孩子、与老师联唱的……
典礼最后,班级内所有的小朋友都穿着学士服合影,后来又一一与老师们合影,与自己要好的同学合影。
给孩子拍完照,胡可馨看着陈晓琪穿着学士服的样子,心想现在的孩子真幸福,想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可以直接买,只是真正要穿上这衣服,得经过怎样的努力呢,她自己都还没穿过这学士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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