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几时
那时我没有表,更没有手机
醒来的时候,正好在板桥寺的钟声里
隔山而来的,佛家醒语
浑厚,有力,又空无一切
而我却私问,这敲击的僧侣
本来是谁
川东北贫瘠的丘陵中,鸡犬相闻的生活
没有历史的书写
可以追根溯源的
像种子一样,陷入无尽头的循环
只有一座坟墓或一块土地的界石
才会代代相传
如这突兀的钟声,我不知该做何回应
它经过我父亲,母亲修建的新房
经过一窝猪崽睡的很香
经过一生疲倦的农耕生命
经过一层萦绕在稻谷间的,凄凉的雾
把夜空和村庄珍贵的铜
敲的,很痛
星空的抚慰
像手放在一堆灰烬之上烤火
所有的情和欲,还来不及想象
就开始了
悼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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