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倩已经一周没有收到葫芦娃的消息了。
葫芦娃是宜倩的所谓的“男朋友”,不。她只是一个备胎吧。
葫芦娃,是宜倩对风的外称。风是他们高中学长,长宜倩两届,却长了宜倩4岁。阴差阳错的被共同朋友介绍认识。
之所以起外号叫葫芦娃,是因为风太闷了,很少说话,像极了闷葫芦。所以她总是叫他葫芦娃。
宜倩总是点开头像,打出来一串字,取消掉再关闭对话框。她想问问葫芦娃最近在干嘛,为什么收不到他的消息,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更没有微信扣扣。甚至她开始想,是不是葫芦娃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得了绝症?
这段感情,让宜倩感觉到好累。她总在想要找什么话题给他聊。
她总是给他微信留言“今天有雨,我不在身边,记得带伞。”
她每天晚上下班再晚也会对他说“你工作也不要太辛苦了。记得多喝热水。”
她还会说“你腰不好,要下雨前记得贴上我刚给你买的膏药。”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风总是不回复或者很少回复,比如“你早点休息吧。”却总是不说原因。
又是12.00了。宜倩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实在不想等了。给风发了一条微信“你,不打算联系我了吗?我们,这是结束了吗?”
“是的。你找个好男人嫁了吧。”风停了好久才回了一句话。并附带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够好嘛。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宜倩追问到。
“唉,一言难尽。”风只是回了这5个字。
“那你解释,我听着。”宜倩隐着心口的疼痛,说道。
1个小时过去了,2个小时,快凌晨3点了。宜倩始终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回复。
宜倩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蜷成一团,抱抱身体发凉的自己。罢了,就当梦一场,谁又是谁的谁,谁又爱过谁。
宜倩好困,好想睡觉。可是,往事仍旧历历在目。
也许,她从来没有被爱过吧,也许,风也从未喜欢过她,而她。只是在他寂寞岁月里偶尔的存在吧。
她想起上一次见面。宜倩告诉他是哪趟列车。12个小时的硬座。其实,她好想风能去接她。毕竟,5点多的火车到站,又是一个陌生的她之前从未来过的城市。
她想说“你来接我吧,时间太早,我怕不打车不安全。”
她给了她坐的列车以及到站的时刻表。可是,5.40分了,她还是没有等到他。“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再打,还是关机。
宜倩
宜倩自己拎着一个装衣服的袋子,背这一个双肩包。这个陌生的城市,说好了过来接她的风却没有出现。她有点失落,去洗手间补了个妆“他估计太累了,一不小心睡过了吧。”宜倩这样替他开脱。
图了个粉色口红,宜倩上下嘴唇泯了泯。看起来镜子里的自己也不错白白的皮肤里透这点红。
她走出火车站,看到有标有出租车的出口,随手叫了一辆。“A大门口,谢谢师傅。”
九月虽然不是深秋,可5点多的早晨路上还是行人稀少。20分钟后,宜倩在A大门口徘徊。她该去哪里那。风没有回电话,她对这里不熟悉,还没有餐馆开门,她是找个宾馆睡一觉那还是在A大门口等风那?
她知道,他是不在乎她的,不然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在清晨那里不知所措的等他。
宜倩傻傻的站在A大门口,晨起锻炼的人还没有出现,她两只手搓了搓,习惯性的带起耳机听歌。A大门口的石阶上,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冰凉的大理石上,轻轻的坐下。她抱住自己,回想着。
他大概是不爱自己的吧。
不然为什么不记得自己的列车号,也不来接自己。
他大概是不爱自己的吧。
一起吃饭,她给他朋友倒水,不是用两手端着茶杯,而是,不小心用手扣着碗口,被教育了一顿。
他大概是不爱自己的吧,
在她很想去鬼屋玩的时候,他说他不喜欢。他总是冰着一张脸。在密室逃脱时,他也未在意过她的存在。
宜倩正胡思乱想着,电话突然响起来。上面备注“葫芦娃”她接起来,满腔委屈
。“我在A大门口,你要不要来找我。”
“站那别动,等我。”风挂了电话。
10分钟后,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只穿了件衬衣,风看到了在那A大门口的宜倩,她耳朵里总是塞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歌。
“你来了。”宜倩笑着跨起风的胳膊。
“恩。以后,你都不要来找我了我要结婚了。”风冷脸说道。
是的,只要你来,多久我都等。
因为最黑暗的那个日子,是你陪我度过的。
可是,你说,以后不要来找你了。
你说,你要结婚了。
那么,这些日子,我算什么。
只是一个同样在你生命里曾经经过的人嘛?
“你要结婚了,可是那个人不是我是吗。”宜倩不依不饶的问道。
“我等不起了,我今年都30岁了,我想有个孩子,有个家。”
“可是我也可以给你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宜倩哀求道。
“倩倩,你听我说。你还年轻,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我不是你的良人。”风说道。
“我不听,我不听。”宜倩用手捂着耳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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