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滚远点,老娘还没吃饱呢?”胖女人使劲踹了眼前的狗一脚,端着碗狠命往嘴里扒着饭。
“多多,快回家。”良子在不远处叫唤着不知所措的狗。
“讨厌S了,早不如过年卖了。”胖女人又嘟囔一句。
听到使唤声,那狗欢快地跑了过去。
多多在良子家生活了己有好几个年头了,生了一窝又一窝,良子老婆嫌弃的牙咬咬,常趁良子上班时,偷偷扔了一只又一只,那些含着乳头吸吮的正欢的小狗们,措不及防的给她抓走了。良子事后知晓也无奈,偶尔也憋不住吼老婆几句,那胖女人二眼一瞪:“老婆孩子都快养不活了,你还特么养这么多狗,喝西北风阿!”
良子扔下一个白眼,郁郁而去。
良子爹三十多岁才娶了一外地媳妇,说是娶,不如说是买卖。良子8岁时,她妈跟相好的约好,深更半夜悄悄溜了,他爹天亮醒来,一摸床边,咦,老婆不见了,太阳打西边出了,这女人可从未起个这么早阿。
此事三村八邻传为笑谈。
小小的良子,于是过上了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日子。他那憨爹除了给人做做小工,回家便是抽烟喝酒打牌,啥事不干,做饭洗衣扫地喂鸡鸭小良子全给包揽了,初中毕业后,早早辍学上班挣钱,及至二十郎当岁,好不容易如他爹样讨了个外地媳妇。
转眼几年过去了,良子老婆生娃后,从当年又黑又瘦区区不足百斤的小丫头,到如今养成白白胖胖的小媳妇。良子常逢人讲:“我老婆身上的肉都快赶上我了。”良子可是足足180斤的大汉。
良子是白手起家,娶个媳妇当个宝贝。
多多瘦小精悍,经常饱一餐饥一顿,我婆婆怜之,常送它些骨头和着饭吃,良子不在家时,多多便安静地躺在婆婆家门口。
良子老婆每每见之,喝斥道:“你在人家门口讨人厌不厌啦,回家去!”多多便站起来,懒洋洋地跟在她后面而去。
逢年过节,刘婶总要往乡下跑,特别是清明前后,叔婶俩从不缺。称呼叔婶,实际比咱年轻,只是沾了辈分的光。刘叔这二十多年来是越混越好,车子是换了一辆又一辆,房子从小的又换了别墅,村里也建造了新居,村人闲来无事入其豪居玩耍,啧啧赞不绝口,纷纷道:哇塞!金碧辉煌,如临皇宫。
每次刘婶驾车入村时,先探出车者必是“爱爱”,然后是我们珠光宝气,满面春风的刘婶,引得一群闲民驻足观看。
爱爱是只狗,准确地讲是只高大威猛帅到爆的公狗,具体是什么类型的狗,村民们也是寡闻少见,也没有人能说出过所以然来。
只听大家齐惊呼:“哇,好漂亮好干净的狗哦
”
“哇,你们来看看,它颈上套的什么,这东西一定很贵重吧”张婶道。
“多多,回来,到处乱跑,烦死了!”良子老婆站远处吼道,阻止了好奇心重的多多靠近车子。
“这小狗谁的呀,好脏,爱爱,不要乱跑哦,过来,妈妈抱抱哦”,刘婶嗲嗲的声音传来,把爱爱抱入怀中,斜了多多一眼,闪开了。
一小媳妇见之小声与人嘀咕“哎呦喂,什么名不好叫呀,还爱爱呢,我这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众人窃笑。
这刘婶也是刘叔的第二任老婆了。自从刘叔发达后,便与前妻分居了,当年二十多岁的刘婶乘虚而入,人们都说,二人其实早就在一起了。
顺理成章,刘叔与前妻离婚后,刘婶取而代之。
每到暑假期,刘婶便带孩子住一阵乡下。
每晚散步时,刘婶或怀抱着爱爱,或爱爱紧紧跟随在刘婶后面,寸步不离。
标准的护花使者。
“婶,儿子呢?”张家媳妇问。
“与同学旅游出去玩了。现在家只剩我一个人了,自由了。”刘婶答。
刘婶的儿子刚高考完,刘叔又常年在外。
“刘叔都好几年没见着他人了。”路过的徐嫂笑着问。
“他忙阿。”刘婶面无表情的答道。
“是阿,大老板总归忙的哦。”徐嫂附和着说。
“爱爱,过来,妈妈亲亲哦。”只见爱爱非常温柔地把脸贴近刘婶,两眼放着温情,刘婶是开心地又搂又亲。
徐嫂的眼晴都看直了。
回村免不了添油加醋逢人说一下。
大冬天的某个晚上,“哎,你知道吗,咱村刘婶今天中午跳楼死了。”徐嫂一脸紧张神秘兮兮与人讲。
“阿!咋回事?!”大家纷纷靠近徐嫂问。
“唉!这档子事不知是真是假,真说不出口。”徐嫂撇着嘴说。
还有大嘴巴徐嫂说不出的事,大家好奇心更浓了。
转夜,确实消息传来,徐婶死了。
丧事从简,可以说是悄无声息,无哀乐无人泣声。
有村民见她儿子木然的表情从村中一溜烟飘过。
甭管长辈后辈,没与人打个招呼。
刘叔也愣是没见人影。
事后,人们终于敢议论开了,刘婶与爱爱激情时,被儿子撞个正着。
“多多,回家,看看,今天喝喜酒带回了许多肉骨头,有你吃个饱罗。”良子老婆挥舞着手中麻夹袋里的骨头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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