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是故君子有大道, 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
所以说真正的君子,能够实践大学之道,言行忠信,修德为民,而得人才,平天下。如果骄奢放纵就失民心,失天下。
蕅益大师批注这一节经文说,「大道,即大学之道」,这给我们说得非常清楚。朱子说得比较含糊,说这个大道没有说得很明显,说「修己治人之术」,这个没有像蕅益大师点出「大学之道」那么贴切。因为《大学》文到了这里,属于最后,呼应前面开头所讲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如何得到?「必忠信以得之,骄泰以失之」,这一贯通起来就很清楚。而大学之道,简而言之,就在明明德,显明自己本性中的明德,就含有了亲民,含有了止于至善。
忠信和骄泰,这是得失的关键。
「君子,不以位言」,这里讲到的君子跟朱子说的君子定义不太一样,朱子说「君子,以位言之」,主要是从他的社会地位来讲的,诸侯、王侯将相等。可是蕅益大师说,不是用社会地位来说,换句话说,谁都可以做君子,你有没有社会地位,都可以做君子,人人皆可做。怎么做?忠信以得之。一个平凡的老百姓能做到忠信,他也是君子,也能得到大道。如果一个有名位的人,他骄泰,他也会失去大道,他也不是君子。
蕅益大师说,「忠信,即诚意之异名,直心正念真如,名至诚心,亦名为忠」。什么叫忠,什么叫信?忠信就是诚意的意思。所以大学之道怎么得到?诚意。
忠,心上一个中字,就是心不偏不倚,这叫忠。所以,直心正念真如这叫忠,直心是正直的心,不会邪曲;正念是把一切妄念放下,这叫正念;真如是自性。这句话就是说,念念回归自性,不起妄想分别执着,妄想分别执着都不是正念,都不是直心。直心正念真如叫至诚心,诚到极处叫至诚,也就是圆满,这个时候叫忠。
信,「了知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名之为信」。这个信最重要的,信自性,信我们本有真心。你能够了知,了是明了,明了的知道心佛众生三无差别。换句话说,我们对于这个道理完全明白、相信,佛也好、众生也好,同是一个真心。迷了时候就是众生,觉悟的时候就是佛,哪有差别?说实在话,心、佛、众生不是三而是一,当然没有差别。你能够信这个,你才能够真正希望成佛。成佛就是成就大学之道,所以你忠信就得之,得什么?得成佛果。
骄泰,「自恃为骄,骄则不忠,轻他为泰,泰则不信」。骄泰是忠信的反面。
骄,自恃,自己以为自己了不起,就叫骄。这种骄慢是烦恼,根源就是我执。我执也是自恃,有个我的观念,有个自己的观念,这叫自恃,这就是骄。要破我执,骄就能够没有。如果有骄,则不忠,为什么?他不是直心,没有正念,不能够跟真如融合在一起,而是跟自己妄想分别执着融成一片,那就得不到大道。
轻他为泰,轻是轻视他,他是指谁?一切众生。我们有一丝毫轻视他的念头,就不信。不信什么?不信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众生本来是佛,你信不信?你要是不信,你肯定会对众生有轻慢心,你以为他不是佛,甚至以为他不如我,那就是轻慢,那自己必定会放逸,我在佛面前不敢放逸,在众生面前就会放逸,这就是泰。所以,忠信跟骄泰,一个是性德起用,一个是烦恼起用,看你用什么。你随顺性德,必定得大道;你违背性德,必定失大道。
张居正讲解说:人之好恶,之所以有公私不同,是因为其存心不同。君子的絮矩之道,也是要看他存心如何。如果他忠以尽己而不欺,信以循物而不违,则一心之中,浑然天理,于那好恶所在,才能以己及人而不差,推己及人而各当,这便得了絮矩大道。仁人之所以能爱人,能恶人,能为民之父母,道理就在这儿。如果反过来,骄傲而矜夸自尊,舒泰而恣意纵侈,则一心之中私意障塞,于那好恶所在,不仅不肯和大家相同,而且任己之情,拂人之性,就流于偏僻了。
理学,包括现在都在用,尽管他的路子经时间检验之后,确实容易走偏,但是我们现在孩子还是一门门功课的格,自然就知道了实物的理。事实上走进社会就什么都不懂了,常有人说,你要先做人在做事,会做人才能会做事。而学校有教怎么做人么?有教如何做事么?
当然也有可能会教这些,但是却恰好是错的。我大学有个老师,扬言自己过去是什么公司高管,“为啥不做了,不挣钱么?”老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憋了半天说自己喜欢教书育人。其心不正,则难以忠信,果不其然,课堂上总会讲一些自己的故事,如何如何的辉煌,但根据我对其行为学分析,其言为见闻张冠李戴。作为老师,她曾教我们如何办公室政治,如何内斗,作为师者,有辱师者名讳。
其实我们进入社会就会发现,她的那些所谓的必胜计量,老员工一眼便识破,反而不受人待见。我一看是就知道那个老师就是吹牛,所以我进入社会,忠信待人,得到了众多前辈的提拔,帮助,教导,成长的非常快。而骄泰我也确实有过。
我在大学时,通读大学心理学类图书,那时间可以20分钟辨别一人,自己未出学校便得到了4家公司的入职邀请,自己对自己的未来计划的非常详细,所以我就看任何人都觉得如同草芥,不值一提,甚至觉得都没有资格和自己相提并论,我给人说话也常常是高深莫测,从上而下,做事更是武断,一言堂,身边朋友便也慢慢的疏远,后挚友杨杰,以自煽自己耳光,以自嘲自己“草民、小人”一位,难以与我这“君子、大人”说话,以此警醒我,幸得这样的挚友,可以直言不讳的指出自己的问题。至此之后,不敢有丝毫骄泰,对万事万物皆充满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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