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当额温枪发出警报声,红色屏幕显示39.2℃时,我知道靴子终于落地了。
在全面放开之前,我从未认为我会被感染。
在全面放开之后,我深知每个人都逃不掉。
从11月14日起,我接下了初二一位老师的班。于是,2号楼,3号楼,初二,初三,四楼办公室,一楼办公室,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每一天的所有时间都被挤压得严严实实。
五周,就这样过去了。
就在我以为曙光到来的时候,我们班一女生发烧了,据说她舅舅羊了,她住外婆家。
于是,全班核酸。于是,全班线上教学。
政策变得非常快。一天后,又集体返校。
这时候,学生接二连三地发烧了。老师接二连三地发烧了。
我胆战心惊,家里有未打疫苗的花匠,有高三的娃,千万不能出状况啊。
记得那天,学校支离破碎,数学组剩下一位老师,语文组剩下两位。初三7个班只有四个班在校,在校的班级连一半学生也没有。
晚上我刚到市里,就觉得不舒服,扔个垃圾,就一路吐。难道羊了?
查了度娘,好像初期呕吐的很少。
夜里,觉得后背冷,电热毯开到最高,仰面躺着,像烤鱼一样炙烤自己,冷意稍微缓解了些。一定羊了!
第二天起床,一切正常。又能上班去了。
直到丫头放假了,初三也放假了,花匠居家办公了,我才松了口气。
但还有一件大事完成,我知道早晚都会感染,等做完这件事再感染吧。我心里默念。
我公公感染了,接着婆婆感染了。
终于,在周五那天,顺顺利利地完成了夙愿。虽然很忙,也累,但心里舒坦。
好了,羊也不怕了。
就在昨天——周日。我腿部、臀部、腰部、背部都酸疼。我以为只是运动后的正常反应。
我困乏,无力,想睡觉。我也以为这是每个休息日的正常感受。毕竟那五个星期,我都是靠双休日睡觉来续命的。
尽管心里抱了很多侥幸,但还是测了抗原。稳稳的一条杠,驱散了我内心挥之不去的疑虑。
下床吃个饭,喘得要命。顺手拿起桌上的额温枪,额温枪在我摁下的同时立即发出警报声,红色屏幕显示39.2℃时,我知道靴子终于落地了。
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我在主卧隔离。有卫生间,前后可以通风。
花匠立刻进行家庭全方位消毒。在房间的我,满心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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