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之风 图片来自网络,若侵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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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蓉蓉拿住马汉良后,对聂子文掌门、王道长说:“为了防止此人不被杀人灭口,并还我兄妹清白,我们想借一间屋子羁押、看守此人,待大家问案提审时一并过来说明情况!”
王道长与聂掌门交换了一下眼神,对贡舵主说:“马家百十口重案,绝非马汉良一人可定的了案,为了不放过一个坏人,错杀一个好人,大家暂且相信一下无影手门派的两位少年,何况还有大名鼎鼎的千佛机掌门聂子文作保,暂且羁押了三人去,待总舵主来到,再仔细的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马家和李公子与蓉蓉一个公道!”
贡舵主是个聪明人,立马亲自将三人送往南厅最东侧拐角处的“小桥冲雨阁”,送了茶饯、果品,还特意搜了马汉良的衣兜袖领,取了他的暗器。马汉良尽管怒目呵号,怎奈穴道被拿,做声不得,挣扎无力,只憋得眼泪横流。安排停当,贡舵主一行随后反锁门襟,门外还设了侍卫十数人看守,怕出差池,都用的自己亲信。撤回西厅,又吩咐撤了搜寻马汉良所指的男女“凶手”的各路好汉,并增派人手把住所有进镇村口,不能放进秦岭和巴山地区之外口音的任何生人。
且说李晴蓉蓉进得这间“小桥冲雨阁”,发现原来居住的宅主是位少女,岁数不过碧玉年华或桃李年华的芳龄(16-20岁),文案上有词卷,蓉蓉撤出卷轴看了,乃周邦彦的《夜游宫·叶下斜阳照水》
叶下斜阳照水。卷轻浪、沈沈千里。桥上酸风射眸子。立多时,看黄昏,灯火市。
古屋寒窗底。听几片、井桐飞坠。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为萧娘,书一纸。
马秀玲
落款处有日期。文字清秀典雅,透着一股书香才气,从字上画像:料定蛾眉杏眼,粉脸朱唇。是画上一般的美女。
又进到里间屋子,见香案上檀香还有缭绕之气,帷幔轻挑了,粉被、绿枕有着馨香,枕边还放了女子的红睡兜,李晴跟蓉蓉对视了一眼,俩人不禁脸红错开。转到南墙,见墙上贴了一张春上郊游图,边上还垂挂了一裱文字,细看:乃周邦彦的《少年游·朝云漠漠散轻丝》
朝云漠漠散轻丝。楼阁淡春姿。柳泣花啼,九街泥重,门外燕飞迟。
而今丽日明金屋,春色在桃枝。不似当时,小桥冲雨,幽恨两人知。
俩人一笑,原来“小桥冲雨”出自这里。又去梳妆台处看,见一妆盒十分精致,金丝楠木,闪着熠熠金光,妆盒竖面刻有诗句:
晨色动妆楼。短烛荧荧悄未收。自在开帘风不定,飕飕。池面冰澌趁水流。
早起怯梳头。欲绾云鬟又却休。不会沈吟思底事,凝眸。两点春山满镜愁。
还是周邦彦的《南乡子(商调)》, 李晴对蓉蓉说:“看来这女子痴迷周邦彦的词,是个痴情的人。”
蓉蓉说:“女生家家,本与粉黛胭脂、消绛蜡泪沾点关系,若是与情相扯,却也愁上频添眉絮,拄上腮,铜镜也湿出一个泪影,或是双人!”
李晴窃笑:“莫非我的小蓉妹,也想起了章台句?”
蓉蓉说:“无端端地想到了长安花街,一声声的筝曲软调,怎的不思烛前影,对坐燕语也起柔意。还有惜怜山那段佳话,公子忘得我却哪里肯忘?”
李晴上前搭了蓉蓉手臂,蓉蓉微一震,撤出手,又羞答答递上来说:“本是过马秦岭,不想遭遇这等不白祸事,若是出得去,也要你给我整出这样一间房屋阁楼,要看得月上盈勾的。还有花梨几案,闲暇时陪公子写几绢小字,画几领竹子黄鹂,挂在屏风,还做个比金丝楠木要好的紫檀的首饰盒,放了你我的头簪首饰!”
李晴深情地望着蓉蓉点头。 遂打开妆盒,俩人不禁惊讶地“啊”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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