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热,岁月静好。凛风倏忽,月挂眉梢。
2018年的1月就要过去了,忽而瞥见案头的《人间词话》,正是许久不读书,熟读要许久。今日翻看,借着王国维的指引,对花间派的认识稍深一层。迟迟不下笔,是因为觉得资料看的不多,怕会对韦庄有误解,也怕对温庭筠的同情消解。认识毕竟粗浅,聊慰久违的诗意情怀吧。
都说老天是公平的,也许是吧,给了温庭筠一世才情,却也附着了一副狰狞面容;他是不世之材,却终未坦踏仕途;他拒绝柔情,却放纵于花柳繁缛。他仿佛深刻体悟过“此意欲传传不得,玫瑰作柱朱弦琴”的苦苦思念;又似乎眷恋“巨公步辇迎句芒,复道扫尘燕慧长。豹尾竿前赵飞燕,柳风吹尽眉间黄”的旖旎;他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贯彻古今。
“曾于青史见遗文,今日飘蓬过此坟。词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莫隆临风倍惆帐,欲将书剑学从军”,偶过陈琳坟前,他的孤愤苍凉尽显。
没有人经历过他那样的人生,所以没有人能真正理解这样一位复杂矛盾的才子。称不上公子,却尽显风流。他在才学上孤高自傲,却在生活中自卑敛情。他本可以靠才华出仕,却非要在考场上助他人及第,这究竟源于过度自信,还是因由对时务的讽刺?这一点,我觉得他和某人很像:不注重大事前的台风,明明舞台功底很好,却没有足够震撼的台风,玩世不恭,错失很多好机会;人家都说文人相轻,他轻视的不光文人,连辨识天子的基本眼光都没有;他将毕生才情纵横于千红万艳间,终于将花间派推崇至顶。
二十四桥还在吗?画屏的金鹧鸪静卧历史长卷,那久远的香艳,仿佛能穿透历史弥散周身,这世间,长梦终有君子怜。
后记:本来想写韦庄与温庭筠的,太晚了,明日再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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