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21号的匆匆离去,不知是否为了7月12日德返还,丢下了后续。
一觉醒来,侧头望去,就到了才下高速的黄石,瞬间涌上心头的,是除了家乡才有的归属感,突然觉得,在黄石工作,也还不错呢!
下车后,直奔湖师拿证去,中途顺带到中行为某人拢了下票子。
校园里,很安静。我急急从武汉奔来,还是迟了,不该走的办事人员,都闪的一个不留,留下的领导,则摆明了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彪悍架势,出奇地统一战线,一致排除外来的麻烦。
联系了一圈还呆在这地的人儿,一个个都热火朝天地忙工作来着。抓了一个落单的老乡,感谢她替我张罗着。稍作休整后,又杀到市内买了明早返程的票。
回来的5路公交里,每个座位都散落着熟悉的片段,电影剪辑一样地断断续续上演着,止不住的情绪,充盈了眼眶,疯狂的思念蔓延开来``````
近了,更近了,在琥珀山庄跳下来,熟悉的美尔雅直入眼睑。面前的兰州拉面馆、鑫龙阁的烤鱼、香满楼的脆骨……这条好吃的食肆里都飘荡着我们海吃过的痕迹,连周老板,都成了印记里的一部分。再见面,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呵呵,可爱的周老板是惊诧我的突然现身吧!有哪个谁再有机会过来吃饭,记得帮我谢谢周老板的请客,他们家的菜,还是熟悉的味道,只是,人难依旧。
这条熟烂的吃饭路上,还交错着我们经常搭伙出入的群影。
到校门口了,走进去,出奇的静寂,草长花艳的植物,依旧顺着自己应有的轨迹生长着。真好!应该,自我走后,她们依然富足、快乐吧。
一栋门口,还残留着我们穿学士服留念的嬉闹场景。
一路疯闹到大厅里,这里,曾有我主办过的画展,一片张罗布置后的静态都在这定格了。
教室里的大家,还在摆弄着自己的姿势,以最好的姿态留在过往的美好里``````
抬头,一眼就相中了3楼最中间的教室,好想跟往常一样,放肆的大声嚷嚷着:“阿媛,快出来,我回来了!”然后,门被迅速打开,你也开心地挥舞着两只细长的爪子,没有顾忌地温柔大叫道:“老毕!”
顺着楼道缓缓爬着,我用手覆上扶手,手心传来的粗燥,提醒着我真实的触感,原来,油漆都剥落了好多。
上到3楼,忍不住多看了眼楼道的标志,嗯,还是老样子。回廊里,还回荡着我喊阿珍下来喝水的回音。曾经的画室,被学妹换上了两重新锁,本来还想取画的,无奈被一把钥匙阻隔在门外。
在4楼班长的小画室门口,依然可以透过他破烂的装锁技术在门缝偷窥到,没有变动的摆设状态,还保留在我走时的样子,只是门上更改的最新状态提醒着我,易主了。
4楼的大画室,只能在进不了门的状态下,缅怀下最后日子里的闲逸舒适了。想那时,可以无比悠闲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宠溺自己活在干净的城堡里,任性但不固执。
我还想到6楼的大画室瞧瞧。出得一栋,漫步在林荫道上,留恋地回望了一眼,哦,还有那个呆了近半年的盒子的办公室,怎么忽远忽近的。
二栋的教学楼就这么矗立在眼前,上得楼来。
咦,2楼的财务科是亮着灯耶,给某人留意着,试探性敲了下门,一个睡眼惺忪的青年男人开门出来,说学校放假了,他不管这事。哦,那,他在这算啥?
默默上到4楼,这里有我关注的杂志阅览室,几次心情低落彷徨,都跑这来消遣。
5楼的借阅室,是经常光顾的地方,嗯,第一次的远行,还是这里,指给了我方向。
到6楼了,涂得就没了心慌气喘,直听老乡感概这里好宽阔。
一把大锁横插着,画室门上还留有“人体课,非诚勿扰”的白色粉笔字迹。到后门碰碰运气吧。哈,推开半掩的大门,依旧还是脏兮兮的,但还是倍感可亲。踏得门内,一股热浪温柔袭来,矜持中又怀有好大的激情漫卷开来。呵呵,全校唯一的舞蹈室成了我们班的专用画室,没得法子,他最大的特色就是冬冷夏热,全当提高个人修为咯。足有一面墙的镜子,还是那么不干不净的映照着来人落寞的身影。墙角的一大摞画架,也没了踪影,不知被谁处理得这么干净。还好我邮寄一套回去了,后来发现缺了个螺帽,顺道过来讨个便宜的,唉``````人走了,东西也没了。
下得楼来,大厅里还有学弟学妹们办的展板,走过了,又调转回来拍照记念。带不走的,忘不掉的,就留个念想吧!
那块出通知的黑板上,也已锈迹斑斑了,门口新栽的铝制通告栏,应该是宣布他的告退了吧。新学期的学弟妹们该讨着好了!
静态的校园里,更显出操场上活力喷洒的大叔们。
这条两边站立樟树的林荫大道,是我常走的路。
前段日子从画室回来完了,老远就能听到阿朱在4楼“会客厅”和班长说着话呢,这大半夜的,居然可以看见我,还特洪亮地朝我吼了一声呵。怎么着,死胖子,姐在夜间行走,还是能被准确识别滴!
到转角了,向右走,就到我们的宿舍楼下了,眼睛很自然地搜索定位到406
寝室。紧闭的阳台上,被收拾得很干净,在其它热闹的阳台反衬下,怎么,那么清冷。突然,阿倩出现在阳台上仅有的拖把旁,正举着拖把的她,一脸激动样儿;阿珍慢吞吞踱出阳台,一脸玩味;阿媛一溜小跑出来,在阿珍旁站定后,随即使劲晃悠着单臂;阿黄艳嗖的一下跳到阿倩身后,无比激情;阿春迷迷糊糊走到阳台晕了几秒后,立马转兴奋;在她们眼里,总是后知后觉的我,立马从床上跳下来直奔阳台,可怜的她在挤满的阳台上,只好用尽力气摆动着两只小肥手,都嚷嚷着“嗨——老——毕——!”
就这么花了眼,晃了神的一下子,大家都跑出来探班了。
杜丹她们的寝室,班长他们以及他们旁边的寝室阳台上,也都光秃秃的。又是楼下观望的一幕,咱班的男生还真够幸福的,每次一块儿和女生出门时,咱班倒霉的女生在楼下就要先被晾个几十分钟的。那天上午就这样悲剧了下,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看到老朱、雷猪、班长、程文一干人穿着红内裤跟陆续走场似的先后出现在阳台,真的,不信的话,还可以审问和我一同的受害者阿媛``````
这次就算喊破了喉咙,也等不来一个人。都走了,忙着自己的事了,不会因为再有忘了钥匙后,在楼下这么一叫嚷,就有人迅速弹出脑袋外加一串钥匙了``````
似乎,我知道了,当年见到那些毕业生回校后,在我们宿舍楼下指手画脚地兴奋嚷嚷声的意思了,原来``````
左前方的单双杆,现在也乐得清闲,终于可以不用再饱受这些讨厌学生的摧残了。
平时粗枝大叶惯了的行事风格,在今天每迈出的一步,都有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又是5路公交车,再次浮现熟悉的过往。
下了一夜的雨,下了一夜的故事情节,感谢你们陪我走过大学的这四年,有你们,真好!
第二天早早赶到桂花广场,还等5路,又看到了那段时间每晚快10点学完软件,和玑一赶公交回校的日子``````
离别的站台,还是这个时间点,少了一群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那天,我的行李箱也赶上了和我道别的送行大部队,还好有老朱帮忙扛了一路,送到车上;还有阿珍坚持要买月台票,帮我抬箱子送上火车;还有阿珍和阿倩一早起来帮我和阿媛削的西瓜,但是,倒霉的我始终没摆脱樟脑丸味儿,吃上了带有阿倩桌上标志气味的那碗西瓜,好嘛,姐认栽!认真塞完了西瓜后,我决定,嗯,以后少和樟脑丸接触。
车站里,某人说,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黄石?一直到走,都没等来某个人。是啊,在这里的后来,不知道,我舍不得不知道是不是亲情的友情,忘不了是不是家的学校,卸不完是不是喜欢的爱情。
被回忆吞噬的脑袋,愁肠百结,当思恋来袭,我只能在回忆里,沉沦``````
大学,是所修行。
坐在火车上,大雨犀利地划过玻璃,然后快速地滑落下去,雨滴走的地方,有过明显清晰的痕迹``````
那些年的,回家吧,背上行囊,从此踏上一个人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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