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跟大儿子一起走路，两年？
一边走一边找电动车，大儿子不经意拉着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间开始变成他走在左侧，右手自然摆动，变成我半举着左手，显得很矮小，快走跟上他的步子。
我自然摆右手，他怯怯的伸直左手抓着我一个手指，半隐在身后拖拉着嘎吱嘎吱响的小凉鞋，好奇的看着路边的铺子，那是什么时候啦，好久远？
曾经的常挂口边的一句“豆豆，跟妈妈走一齐”，老妹说，“一直听你喊，哼哼，你儿子从来跟你没走一齐过！”
从前，是我带小不点的豆豆去超市。两手都拎上东西，没法拉着他，就只能喊话。他一溜小碎跑跟在后面，一边答应着“妈妈在这儿呢！”
再大些，可以有些蛮力帮我拎点东西时，变成他在前面人群中乱窜，我还得跟后面一边紧盯一边喊话。
这两个空易拉罐，是一次吃饭，不知道怎么他就一次给稳稳的摆那，他六年级时候吧。那个时候我们俩个子差不多高，放学路上，已经不光是我搂着他走路，他也可以勾着我的肩膀，哈哈的说“妈妈，俺俩勾肩搭背”，我这老肩周炎还隐隐作痛。
嘻嘻哈哈没几天，初中了。再一起出去买菜上课，常走岔道，找来找去的，他就在那扯嗓子吼叫“你能不能跟我走一齐？！”
高中，经常是我站在门口，替他想着书包，钥匙，纸巾，领带，球鞋都捋齐。然后，再一起出门儿。就在我锁门的一瞬间，人家一步窜到电梯里。等我坐另一部电梯下去时，已经踪影全无啦！
终于，他可以想站下来等我，我却得气喘吁吁才能跟上！
二十年前今天，是个星期一，天降大雨。在家跟老妈一起渡过最后一个只一人愉快的周末，我去啦医院，停电，做不了B超。大夫告诉我下午就住院，等着她择机把屁豆给解放出来，我却趟着没过小腿肚子的水回家啦！哈，那时候天地不服，现在老啦！
卉2021.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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