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于姚翔的故事的第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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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日子和事情都挺零散,就像我和这个哥儿们的相遇:
11月5号,我到达乌鲁木齐麦田青年旅舍,背着登山包走进青旅房间,第一眼照见的是一个皮肤黝黑,个子和我差不多,说着一口浓重彩云之南气息的普通话的哥儿们。可能是眼缘或者某些元素过多相似,在乌木鲁齐的3天,我们一起滑雪、压马路、闲逛,原本计划9号去喀什的我便决定邀请他一同前往。到了出行当天,不料伊犁附近发生地震,火车晚点4个小时,我心急的云南哥儿们便按奈不住临时改了目的地,去了敦煌,而我则依然选择原路线。但我们约好一起去漠河跨年!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与告别,也即将迎来第二次
我的路线是喀什—酒泉—内蒙—漠河,他则走敦煌—内蒙—漠河线,31号,我们俩如约而至。一起在篝火旁告别2016,可能每年跨年的人和地都不一样,我倒觉得没有什么特别,最难忘的事情倒是那场冰雪夕阳下的纸皮箱滑雪。漠河县城有一条滑道,那里有很多小孩子喜欢拿着纸皮箱当滑板滑行,就如同我们小时候用门板当球桌打乒乓球,用两根麻绳荡秋千享受午后,在纯洁而又热情的冰雪夕阳下我们放飞自我,加入孩子大军。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只有简单的快乐!
本想着跨年后会各奔东西,但无意看到的一个近内蒙的小地名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于是便决定一起坐火车过去。小城的冬日下午,悠闲而宁静,我们忍不住买了2斤绿瓶牛栏山和花生米,在外面零下二三十度的冬季,聊旅行、聊感悟、聊梦想,聊那些我们不敢做的事,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
哥儿们是90年的曲靖小伙子,一直在路上,期间我们也想着给对方叫花名,但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于是还是决定本名相称。他在外面走了2年多,期间通过炒股、自媒体、区块链等间歇性投资型工作赚取经费,然后再出发,一路走走停停。
分开后,我去雪乡,他去沈阳。通过后来的联系得知,他又继续去了杭州、济州岛,后来回云南,工作了2个月,又去了云南的一个小古城,在一家青旅待了1个多月,每天晒晒太阳溜溜弯。
他是一个非常有感染力,并且热爱自由的人。所以他选择的方式是一路走走停停,没有大计划,活在当下,享受时光。我无法做到那样的豁达,因为我觉得旅行本是一件平淡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情怀落地,但我欣赏他的态度与勇气,以及那些我们一起做的疯狂的事情,比如在漠河的村庄学狼嚎叫,随便和陌生人聊天,和旅行结束后求拥抱。
梦想多伟大,最终也要回到现实
冒险多诱人,但生命只有一次
12月份,我从酒泉徒搭到额济纳旗,淡季的内蒙人少的可怕。整个青旅只有我一个人,景点几乎都关门,《英雄》拍摄地的胡杨林,我只能翻墙进入。那是没有行人,没有驴友,自己和自己对话的一段路。
发生的路段是骑行到居延海,传说老子成仙的地方。去程骑行40公里左右,在逆风的阻碍下,虽然感到些许吃力,但也还顺利。踏上回程的那条路,我遇见了此次行程中离死神最近的地方。那是大约里程1公里,笔直而荒凉的一条路,窸窸窣窣的风沙逐步变成了让人睁不开眼的风暴。我无法骑行前进,只好下车推行,只记得那段不到1公里的距离我走了1个小时。在低温和风暴的袭击下,我开始又饿又冷,去程的40公里已经消耗了一大半体力,当时的我抱着头,在漫天黄沙,睁不开眼,神情恍惚,当时只想着可以留着一口气去路口拦车,然后可以回到城里。我咬着牙继续推行,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半身倚在车龙头,脑袋嗡嗡作响,可能我就永远留在这里了。就在此时,遇到一辆货车,一个司机大哥探头出来,看着眼神迷离的我,重复问了三次:
“兄弟,你是不是喝酒了?”
“万幸!”
当时神志不清、说话哆嗦的我想到了这两个字。
勉强道清原委后,司机把我捎上车,递给我饼干和水,并主动送我回去。下车的地点是城里的一家羊肉汤馆,我喝完15块钱的汤,感觉那是世界上最有希望的食物。
“那是沙尘暴,再晚10分钟,你就完了!”
回来后青旅老板如是说
“沙尘暴来时,门前的三分之都会被土掩埋,北京的沙尘暴起源地就是这里,距离你5公里,有个黑风口,那是沙尘暴的起源”
回想到我刚去的时候还觉得很美好,飞舞的沙子就像作画一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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